了過來,貞德並沒有來得及閃躲,身子向後一仰,胸口處從左上到右下被劃上了一道口,傷口並不深,衣服上的血跡慢慢浸開了。
她大叫了一聲,沒有管那痛一瞬間的傷口和溼了的衣,舉起劍對著他脖子砍過去……
他沒有倒地,跑進教堂,好讓所有人發現他,邊跑邊回頭,絆倒在中間的過道上,又站起來,對著她。
這時她才看清楚那群人圍在正前方的桌子下,桌邊的金色十字架已經被濺上了血跡。人群中看得見一個身影,是個脫了鎧甲計程車兵,他的身子不斷扭動著,活像一跟肥肥的蠕蟲。聽到動靜,所有人都向著邊看過來,他們所有人都是卸掉了裝備的。
“還有一個?”其中又一個聲音傳來。
貞德這才看到那個邋遢男人下面壓著一個瘦弱的潔白的身軀,可是已經一動不動。
那個男人嘴上滿是血,像森林中飢渴的野獸,表情中充實著令人發嘔的滿足感。
“你們……”貞德待了下,她不相信會有這種畫面,更不相信這一切就在她所尊敬的十字架下面。可這不是祭祀,她也不允許這樣為了滿足某些人渣慾望的祭祀。
她想趁著所有人沒有裝備,沒有重視她的時候給予這裡所有人致命的一擊。可先前那名士兵在用手擦拭了脖子上的血跡,攤開手看了眼之後,出乎意料地衝著她笑了下。
“混蛋!”這是她所記得的生平第一次說粗話,即便在教堂裡也毫不避諱。
“蒙特殿下,我還沒嚐到。”他竟然一臉嚴肅地說。
“你受傷了?”站在他們中間的男子發話了。
“我受傷了,你應該有所表示。”
“就讓你做第一個好了。”
“好好!幹掉她!不,要活的!”嘈雜的聲音中有幾個特別怪異的被分辨了出來。
“活的?好!”那士兵一臉不屑的表情,絲毫看不出幾分鐘前他失去了他那健談的戰友。
“……”她沒有說什麼,牙齒扣得咯咯作響,衝過去,向他揮下了第二次攻擊。
他竟然用一隻手持劍毫不費力地擋住了:“這女孩還蠻厲害的,我好擔心會吃虧。”
兩劍交鋒在一起,她離他實在太近了,眼神卻沒有交匯。
“嗖~”
貞德聽得很清楚,彷彿與她擦肩而過,只見到那名士兵的臉變了形,眼珠子上翻,嘴張得很大,有鮮紅的液體從裡面冒出。爬在地上,手腳都拉伸了幾下,不動了。
本能似的,貞德看了背後,是被她奪了劍的男人。
“這就是所謂的誘敵作戰?”千語藏在兩人背後,思索道。
此時,教堂裡亂了套,有人伸手去抓鎧甲,箭徑直飛了過去,插穿那人的手心,那人握住手腕,在地上打滾。
“給我上!決不能放過這企圖奪走我們戰利品的法國佬!”他們抽了劍,十來個衝了過來。
貞德向後退了些,她感覺自己的心都在振,偷襲計程車兵卻沒有上前挽救的打算。
“要殉職的話,不要在我看得見的地方!”那名法蘭西士兵已經重複了一次,他的聲音已經遙遠到那個女孩無法接納的地方了。
沒有鎧甲的英國士兵,顯得更加敏捷,甚至連劍都可以在他們脖子上打轉似的。他們沒再猶豫,一劍朝貞德揮過來。
貞德用劍去擋,她感覺這是她做的最愚蠢的判斷。連自己都難過地閉了眼。
“貞德!”千語伸出手想去拉她,但傳統的心情讓她的腳寸步未離。
貞德稍微打了晃,劍和手臂竟同時飛到半空……
“貞德!”千語呆滯地站在那兒,她的手裡全是冷汗,此時,兩名法蘭西士兵已經消失不見,形同蒸發。
因為劇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