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臨在這個時代,讓她接受他的指引為法國而戰?這也是定數,戰爭背後的怨靈曾嘗試著從根源改變人類的歷史,眾所周知,他們擁有著預知的能力,穿梭時空的能力。
【挽回已經失去或者即將失去的東西。】
“可他們沒有錯。”千語此時還在房間裡躺著,那些喊殺聲彷彿永遠抹不去。
【他們生錯了時代,可他們所憎恨的,是掌管一切的我。】
“為什麼不能還給他們?”
【因為悲傷,人類才懂得喜悅。既然能夠預言,就證明這其中已經註定,我有必要去維持這樣的次序。】
“為了這個次序,還得犧牲多少人?”
【你應該回憶起在戰爭中喪生計程車兵,包括捨命保護你的聶林爾。】
“他們也是祭品?”
【不能這麼說,千語。無論如何有些東西是無法更改的。他們在這個時代的命運,也就終將成為你那個時代的歷史。】
這是她和那個聲音最長的一次對話,那個聲音裡,充實著對未來世界的恐慌,儘管他依然保持著鎮定。
在這了,世界變得稀奇,她深深感覺自己能看見靈異事物,但並不能淨化靈異事物。
傷口還隱隱作痛。頭髮散了,床上鋪開,墊著腦袋,當一束頭髮觸到了臉,她覺得不自在。又抓了幾下,有些地方已經打了結。對此她十分無奈。
側著身子,旁邊三支一組的蠟燭發出的光很弱,牆上的影子一動不動,靜得讓人害怕。
黑木製成的拱形門響了幾下,聲音很小。她坐了起來,光著腳丫子在地板上走,站在門口猶豫著。身上奇怪的長衣長裙,讓她定了神。
“……”門開了。
“羅雷努公爵在等你。”那人穿了件短袖坎肩兒,大腳褲穿得非常舒適,朝著她笑了下,不乏正直。
“你看起來很瘦弱。”她隨意還了嘴。
“這樣的人最容易讓敵人放鬆警惕。”
“是麼?”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懷疑。
“一擊刺穿佐尼德胸膛的射手,這些事情對誰都頗有爭議。”
“豈不是立了大功?”
“你保得住性命才是立了大功。”
“可你必定得到公爵的賞賜,你是他的屬下吧?”
“這倒不反駁。”
從走廊對面過來個褐色捲髮的男子,脖子上圍著的紅巾還沒卸下,對先前射手的話也是深感厭倦:“是的,整個南錫有誰不知道你比爾威的名?”
“我不知道。”千語歪著腦袋笑了下。
“看來你不只會射人,有時候還會命中紅心。”那人走過來,搭著他肩膀拉到一邊說了些話。
互相推委一陣,又回到千語跟前:“愜意的時間到此結束,羅雷努公爵快等得不耐煩了。”
扣了幾下鑲有金邊的大門,輕輕推開進去。
千語感覺自己被無數道光照耀著,很刺眼,但她不敢逃避也不敢直視。
蠟燭下金黃髮燦的座子,氣派的大床,靠背上鑲了和大門接近的金紋,很真。
那裡睡著的人卻顯得很樸實,有失品位。他的藍裡紫外的布衣,以及由紫色細線連線兩邊的外衣被大紅的被子蓋了大部分,但他肥胖的身材卻絲毫不減。
光線透過圓拱大型窗戶射進來,管家到了那裡,開了扇窗,但合上了簾子,簾子便在那裡舞蹈。
千語站著的地方軟得有些飄渺,是紅底金條的地毯。
羅雷努公爵的樣子很難看,他鼓足了勁才做出手勢,讓與此無關的人退了出去。
這裡就只剩下三個人,他,她,還有指揮官博垂科特。
“你得湊近一些,公爵大人實在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