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卻急匆匆推門而入。
年立倫並不理會樸愛源,起身:“叔叔,我去洗手間,剛才的話題我們稍後再談吧。”門重重關上。
年良修關切地:“愛源,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有什麼事嗎?”樸愛源把懺悔信遞給年良修。
樸愛源要知道真相,要知道當時樸川夏到底對公司做了什麼,而這一切年良修是惟一知道和了解的人。
樸愛源立刻將杯子推到年良修面前。年良修看著空杯子皺了眉頭,起身倒水嚥下藥,聲音中透出一絲苦澀:“愛源,你現在只關心你要的,別的似乎你都不太在意。”樸愛源根本沒有注意到年良修的情緒變化:“是,我只想知道答案。”年良修又能夠給她什麼答案呢?懺悔,除了那份本來就不屬於川夏的情感,她幾乎沒有什麼可懺悔的了。
樸愛源搖頭,走出了年良修的辦公室。
年良修將懺悔信的灰燼一點點碾成粉末。
樸愛源神色木然穿過大廳,一路恭順殷切的招呼:“川夏女士好。”樸愛源自言自語:“川夏是完美的,在所有人心裡都很完美,因此我必須仇恨金正武,必須!”越是想知道真相,樸愛源就越想傷害金正武,如果不是他,川夏不會就這樣離開。愛源離開沒有多久,年立倫進了年良修的辦公室:“叔叔,她來幹嗎?”“沒什麼,她心情不太好。”年立倫注意到剛才燒掉的那堆灰燼,滿臉疑雲,可是他想了想,還是沒問。
年良修沒說出樸愛源的心思,年良修就是這樣,他總是不肯說出自己的想法,卻希望能夠在年立倫身上實現自己的理想,當年對樸愛源,現在對阿廈麗都是這樣。年良修回到住所,把一個精美的盒子遞給阿廈麗:“阿倫送你的。”裡面是一件漂亮的衣服,年良修奇怪年立倫在送女孩子禮物的問題上怎麼會這麼笨。
阿廈麗拿著衣服走入臥室。
年良修皺了眉頭:“這個愚蠢的傢伙,竟然送這種無趣的禮物。”年良修迅速從櫃中取出一個盒子,坐回沙發上。
阿廈麗走出,拘謹的時裝顯然不適合她。
年良修道:“……不太好,不過阿倫還是很聰明的,他知道阿廈麗肯定不喜歡這種衣服,他還為你準備了另外的禮物,這個你一定會喜歡。”盒子裡是一個嬌憨的含著奶嘴的加拿大娃娃。
年良修為自己的舉動也感到可笑。這兩個男人都因為身邊的女人措手不及,可是誰又逃得過情感的這一關呢?
年立倫帶阿廈麗去坐摩天輪。
在聳立的摩天輪的包廂中,年立倫興致勃勃:“阿廈麗,那就是你說的風笛一樣的電視塔,再看這邊……整個城市的每個角落都可以看到,真有一種飛翔的感覺啊。你坐好,我給你拍照,1,2……”阿廈麗似乎有些不喜歡這個,她低垂著頭,咬牙堅持。
倆人在狹小的空間裡乾巴巴面對。
摩天輪不徐不疾。
終於落了地,年立倫把阿廈麗扶進車裡。
可是半路上,阿廈麗忽然決定去看看金正武。
年立倫能說什麼呢?
半路的時候,阿廈麗忽然叫停車,年立倫停了車,阿廈麗就拉開車門,下了車。
年立倫駕車跟著。
阿廈麗疾步,不予理睬。
年立倫終於按捺不住,一腳油門,車子攔截在阿廈麗前面:“你不肯原諒我就意味著你姐姐的靈魂將永遠在黑暗中游蕩,永遠回不了家,你難道希望是這樣嗎?”阿廈麗又驚又屈。
年立倫下車走到阿廈麗面前:“我不應該這麼說,也不該跟你說那麼多不中聽的話,可是你跟我要求去看他,我聽著也不舒服呀。好了,上車吧,就當我沒說。”阿廈麗一動不動。
阿廈麗看著喋喋不休的年立倫,眼睛裡噙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