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時候也是。如果真的有什麼非說不可的話,不如這次乾脆都說完。
“你有男朋友了?”他嘴角勾著,很苦澀。
“嗯。你約我來就是想問這個?”她不明白。
“他對你好嗎?”他眼神變得有點不平靜,忽明忽暗好像城市夜裡難以捉摸的霓虹,“能夠像以前……我對你那麼好嗎?”
她想笑沒笑出來,沒有猶豫地說,“比你以前對我還好。”
“那我就放心了。”他端起酒杯,將其中的酒一飲而盡,不甘心地說:“你知道不知道?你去泰國的時候,我發瘋一樣找過你。”
“找我做什麼?”曾玲玲不僅外表美麗大方,而且一看就是那種體貼的解語花型別的女孩,岑曉自問真是不及。
“雖然現在說出來有點蠢,但是那時候我是想和你複合。”他自嘲著說:“曾玲玲開始騙我她懷孕了,所以我只能和你分手。”
岑曉表情始終淡淡的,她想這或許就是葉成晉和顧惟野最大的不同之處——顧惟野永遠以她為出發點,而葉成晉卻只看到他自己。拋去他背叛事實不說,他為什麼會以為那個女人沒懷孕,他沒有負擔了,過來說句複合,她就會同意呢?
這麼長時間了,他究竟有沒有一次是先考慮她而不是他自己?
“不過可笑的是,就在你回來的那天,她竟然拿出了自己真的懷孕的證據……”葉成晉繼續自顧自地說,“可是曉曉,你知道嗎?直到今天,我還是愛著……”
“葉成晉。”她打斷他,“幾個月,我們剛分手的時候,我遇到一些事情,失業了。我一個人在家裡待了一週,幾乎連門都不怎麼出,那時候我覺得自己特別失敗!幾乎天天失眠,好不容易睡過去,也是斷斷續續做噩夢。”
“對不起,我……”他表情扭曲,痛苦而愧疚地伸手想要牽她的手,被岑曉躲開。
“有一個夢,我到今天都記得。我夢見你行跡潦倒得坐在牆角里,我費盡心機地想要拉起你跟我走,可是根本都拉不動。我當時像個小孩子一樣哇哇大哭,可是你一聲不吭,沉默得像一尊雕塑。醒過來的時候,我突然就想通了。”她站起來,望著他說,“如果以前有什麼沒說清楚的,那我想今晚也都說清楚了,以後拜託你別再以各種理由來糾纏。”
她走到酒吧門口的時候,忽然電閃雷鳴,大雨傾盆,遠處傳來行人的驚呼大叫聲——
葉成晉不知道什麼時候追出來的,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你先別走!等雨停,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岑曉察覺有人和自己在說這句話,她好奇順著聲音偏頭看到顧惟野,瞬間心安。
他穿著平常的衣服,眼部輪廓稍顯深,應該是急著趕過來,沒來得及卸掉妝。
葉成晉握著她胳膊的手沒有鬆開,眼神透出防備和危險的資訊,與顧惟野幾乎沒什麼表情的神色行成對比。
顧惟野本來已經把傘撐開了,見狀又折了起來,隨手扔在酒吧放置在室外的白色塑膠桌上。
他輕輕握住岑曉的上臂,然後像撣掉灰塵一樣,撣掉了葉成晉的手。看起來很輕易,但也不清楚是因為暗藏的力量不小,還是太出其不意,葉成晉左腳倒退了小半步,才支撐住身體。
“我們走吧。”顧惟野跟她說著,全程幾乎沒有正色看葉成晉一眼。
葉成晉打量了幾眼顧惟野,忽然拍了下腦後勺,挑釁地輕笑,“哦!我認識你,你是那個演員吧?叫什麼來著?”
葉成晉語氣輕佻而冒犯,連岑曉都不高興,她剛想說什麼,被顧惟野制止,“我做什麼,叫什麼不重要。”他說。
“好、好,不重要。”葉成晉呵呵笑,轉向岑曉,表情變冷,“你就不能對自己好嗎?你找個戲子,你讓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