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的三人。
引到河邊。
慌慌張張伴著匆匆忙忙,他只覺得行動最有效,把三人背到忘川河邊。
他背李裕宸背得習慣了,只想起來背。
忘川河畔多出三道身影。
抬頭看到的並不是天空。
忘川河畔的身影抬著頭,眼眸中流淌著一條河。洶湧的、激憤的河,剎那永恆。
“水啊水,你不開心嗎?”葉笙盯著河水,“你為什麼不開心呢?”
河水沒有回應,連流動時候的聲音都消失無蹤,像是一個人,安靜到不能再安靜了。
水也變得沉默。
葉笙跟著沉默。
李裕宸想沉默,卻到了不能再沉默的時候。
他站在河底。眼眸之中沒有絲毫水跡,只剩下一望無際的泥石與沙土。
在忘川河底。望穿了河水。
他沒有看到想看到的一切。
是的,一切,一切都沒有。
他的心中有著悲傷、悲涼,還有著過了悲傷、悲涼的悵惘。
他覺得心中壓抑一股氣。
心中的氣似壓抑了很久。
那股氣也不想再被壓抑。
所以,他張開了嘴。
身在水中,但沒有水靠近他。或許就如他所見,這裡沒有水,又怎麼會有水靠近呢?
他笑,笑得很簡單。
他笑,有氣息吐出。
一個個的氣泡在河底歡快著。一個追趕另一個,以最快的速度向著更高的河面。
看到,他又笑。
再笑,氣息變成氣泡,狂野。
“哈哈!”
氣泡被震散了,剩下殘碎的混雜著水跡的光點,極速向遠方。
河水漸漸抬升,高過了河岸,卻沒有漫上河岸。
之後,極速向上跳躍。
河水跳了起來,越跳越高,越跳越高,把一切掙脫掉。
“會發怒嗎?”葉笙問道。
他的問題似乎不是問題……只是呢喃,模模糊糊的有些感觸。
之後,看著。
他看河水怒,他看著河底的身影發怒。
他很想睡覺,忽然間的感覺,忍不住,閉上眼睛,但沒有睡,腦海中浮出更寬闊、清晰的景。
有很多東西。
很多,很多。
有著一聲笑,忽然的笑,放開一切的笑,笑聲中有無盡的悲。
延綿的笑聲漸變了感覺,“哈”漸漸向“啊”過度,那份洶湧的憤怒變得更加瘋狂。
不斷向上的河水帶起了風,由四周向中央的風,由中央再到四周的風……冷風、狂風、颶風。
忘川森林掀起一股風,忘川森林給人的感覺只剩下風。
風吹草動,風吹葉動……風把除水之外的一切都吹動。
而且,風將一切隔絕。
以忘川森林為界,裡外分開,把忘川森林割成一處絕地。
“忘川森林,究竟是怎麼回事?”
“誰能保證他們的安全?會試地點是誰提出的?”
“預言者呢?預言者在哪裡?”
“所有人,集合、待命!”
忽然爆出的聲音,穿梭在虛空之中,穿越了空間,落到無數人耳中。
風中,樹影狂亂。
森林依舊是森林,卻消失了許多屬於森林的樣貌。
樹影動,狂沙卷著草和葉去,還帶著許多的樹枝、樹幹……石塊和幽影都躲在瘋狂的沙土裡。
忘川森林被摧殘,殘剩下許多斑駁痕跡。
“既然只是輪迴的一部分,那留你何用?”李裕宸的聲音似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