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脫另外一隻鞋,誰知,卻聽到夏可可邊哭邊說:“我當年就不該去…………去二中找你”我不該與你在一起,我如果…………如果去英蒂”初中就會認識丁荷…………高中我們會在一起,然後…………如果我在,他不會轉學,按原來的…………走”等到高考的時候,我再與他………出國…………他就不會………到時候我回來………”。
她說話的時候有些語無倫次的”因為哭得厲害,到後來已經開始打嗝了,說出來的話,何以悠也需要認真去聽,才能聽到。
她本來是想說,她當初不該去破壞原有的軌跡,就應該按照原來的路線走,與丁荷在一起”不去找何以悠,她只能做的一件逆天的事情,就是帶著丁荷出國,讓他避開大二那年的車禍”讓他活下去。而她在日後回國之後,就能正常的與何以悠結婚”就算那個時候何以悠心中有初落夕,她也不會在乎。
至少他們不會鬧到現在這幅樣子,也不會糾結到了即將分離的地步,那個時候的何以悠雖然喜歡欺負她,卻也是對她很好,不會像現在,這樣恨她。
可是這話到了何以悠的耳中,卻不是那麼單純的意思了。
“呵怎麼,你後悔與我在一起了是嗎?既然你喜歡丁荷,幹嘛要回國來?你回來是專門來看我笑話的吧?什麼相親,什麼一夜情都是假的,對吧?夏可可!你這個女人怎麼這樣?玩我很有趣嗎?。”他的心中翻起了涵天巨浪,那種大浪拍打著他脆弱的心房,讓他心中的最後一絲防線崩塌,不復存在。
原本自認為強大的何以悠倒塌了,只有一個心口劇烈疼痛的男人。
“不………不是………我…………唔…………。”夏可可想要解釋,何以悠卻不敢再去聽,他怕他聽到之後會心疼,會崩潰,會徹底的倒下去,就連四年前的那一絲假想都破碎,讓他完全沒了繼續奮鬥下去的理由。
他粗魯的親吻著、啃咬著她的嘴唇,完全不去注意身下的人兒眼睛已經變得迷離,渙散不清,她看著何以悠悲傷的雙眸,突然泛起了一絲的不忍來,就算是喝醉,她依日不願意看到心愛的男人露出這樣脆弱的表情來。
她並不躲,反而是老實的讓男人環住了她的身體,任由他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游走。
唇齒間的疼痛越來越分明,口腔中有著淡淡的腥味在兩人的唇齒間流竄,沒有誰注意到,最後是誰吞了那帶著血腥的蜜汁,只是覺得這個吻濃烈的讓人覺得空氣都在凝聚,就好像流動的液體一樣,環繞在兩個人的周身。
她的眼淚一點一點的流了出來,伴著一臉花了的妝,伴著浴缸之中的水,混在一起,分辨不清,她輕輕的哽咽,卻還是被吻吞沒,無聲無息。本是她略微有著求饒一聲的嗚咽,溢位來的,卻是甜膩到讓人身體發麻的呻吟。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想哭,是因為這吻的疼痛?還是感覺到了身上男人的悲傷?又或者是重新被這個男人擁抱,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氣息,而發自內心的出現了喜悅來?
分不清楚,她不知道,她只是想哭。
一個隨性的人,可以前一分鐘笑,後一分鐘哭。
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只做自己喜歡的自己。
她以為自己放棄了何以悠,就能夠開始放縱自己,將自己堆積了幾年的情感發洩而出,卻還是在被這個男人擁抱的時候,覺得心中情感外溢。
還是愛的,不然不會這樣在乎。
何以悠伸手拿過了一邊的蓮蓬頭,開啟水,沖洗夏可可的頭髮,水順著夏可可的頭頂留下,經過臉頰,何以悠的手輕輕撫著夏可可的頭髮,又去抹乾淨她的臉頰,也不在乎她臉上的水與妝容,就抬頭去吻他的額頭,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尖,她臉頰,以及小巧的耳垂。
也不知是不是嗆水了,她突然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