瀅心不由心疼道:“宸大哥,他受雷毒噬體,你這樣白費力氣對他用處也是不大的,還是讓我來吧。”
宸羽收手一怔道:“你能行麼?”
話語雖顯置疑,但宸羽還是起身退了開去,畢竟他也是相信瀅心的。
許是感激宸羽的相信,瀅心報以一笑,待宸羽退開後只見得她雙手輕揚環繞,一股淡藍色水氣便自她纖手間凝結開來。待水氣凝到極處時,瀅心掌勢一換,那水氣便隨之向雷鳴環繞過去,頃刻間便將雷鳴包裹於其間。
而淡藍色水氣一觸碰到雷鳴身體時,便極其精妙的浸入雷鳴體膚,水氣每浸入一些,雷鳴的臉色便好轉了些,待淡藍之色全然淡去時,雷鳴一聲輕咳,已然醒了過來。
宸羽向瀅心一笑道:“想不到瀅心還有這等妙手。”
瀅心莞爾低頭,嘴角輕揚,宸羽這句似誇非誇的話語讓她心頭好不歡喜。
雷鳴方才雖然昏了過去,但醒來時憑藉氣息還是感覺出是瀅心幫了他,便向瀅心抱拳道:“多謝姑娘援手,雷鳴在此謝過。”
瀅心淡然看向於他,輕聲道:“你受雷毒之害太久,雖依仗精深修為將雷毒死死壓制著,但那雷毒終究藏於體內,肆虐經脈內腑,以瀅心之力也僅僅能幫你緩和兩年免受雷毒之苦,兩年後若無妙法散去雷毒,那性命就難保了。”
“兩年?”雷鳴淡淡一笑,平靜道:“有兩年安穩日子過雷某已經知足了,再次多謝姑娘。宸家小子,剛才我也是一時因雷毒噬體,心神失控才對你出手。”
宸羽淡然道:“無妨,只是父王早過世多年,我出生以來便不曾見過他,我魔類一族自‘誅魔’後也是四分五裂,一蹶不振。而我族內也不曾聽聞有‘雷雨幡’,許是因為其他變故遺落了吧。”
宸羽話雖淡然,但心頭卻是沉思起十八年這個年數來。還記得於野狼谷時,那影羅也是說十六年前有人在月神谷留下了什麼東西,引領他前去,而兩年前的十六年前也正是十八年前,宸騰也正是十八年前過世,這其中究竟有何關聯?莫非那月神谷便是宸騰所佈之局?
但在隱隱間宸羽又覺得他小時候見過宸騰,宸騰帶著他於一處滾滾黃沙的荒漠境地對他說:“羽兒,你要記著這地方,這是你的家,多年以後,你要帶著你的子民,回到這裡…”
“遺落便遺落吧,痛苦活了那麼多年,能有兩年安穩日子過雷某已經知足,因為十八年前我曾感受過宸騰的氣息,今日在東海之濱再次感受到相似的氣息時,便忍不住趕了過來,心神失控便成了現在這局面,罷了罷了,天要亡我雷獸一族,哈哈,亡就亡吧!”雷鳴豁然說道,也讓沉思中的宸羽醒過神來。
看得雷鳴這般豁達,瀅心臉上不來由湧上些許悲色,而宸羽則是在細微之間捕捉到了雷鳴的哀漠。
“宸家小子,我雷鳴雖然不是好人,但仇怨還是分得清楚,先前是我心神失控,雷某給你賠不是,但不管是何原因,宸騰未將‘雷雨幡’歸還我族,致使我族釀成慘劇,這仇怨我還記著,我走了,還有兩年可活,不逍遙自在一番就枉來了這遭人間。”雷鳴這話雖然說的坦蕩,但自己心頭有多難受也只有他自己才知曉。
宸羽於沉思間點頭,正值雷鳴轉身離開之時忽然開口問道:“當年我父王借這‘雷雨幡’究竟所為何用?”
雷鳴聞言轉頭看向宸羽,也是沉思半響方才答道:“聽族長說好像是借去封印什麼東西,需要湊齊‘七龍寶器’才能成功。”
宸羽一怔:“又是七龍寶器?”
雷鳴道:“不錯,‘雷雨幡’正是‘七龍寶器’中主雷電之道的神器,但就是不知是何種物什需要彙集天下間七股最強靈氣方能封印住,許是我記錯了罷。好了,宸家小子,雷某就此別過!”
“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