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時磊又開始犯賤:“我去洗澡,要不要一起?”
宋禕“切”了一聲:“我舅媽呢,昨兒個又跟我在電話裡說了關於女孩子貞潔的話題,我這麼乖這麼本分的女孩,怎麼會和男人洗鴛鴦浴呢?”一邊說一邊捧著臉頰裝害羞。
時磊作勢把她撲倒在床上:“那我就霸王硬上弓吧!”
半推半就,半真半假的,還是溫存了一下,關鍵的時刻,時磊問她:“好不好?”
宋禕還是搖了頭,神神秘秘地說:“不行哦,大姨媽她老人家會不開心的。”時磊開始發羊癲瘋:“哎呀不行了不行了,這樣下去要死的呀,我要結婚,我要結婚!!!”
宋禕笑翻在他身邊,輕輕地說:“好啊,我也同意。”
他一屁股坐起來,低頭很專注地看她:“真的嗎?答應了?”
“嗯,答應了。”
忍不住親了親她的面頰:“好姑娘,有眼光。”然後站起來開門要出去,宋禕喊住他:“你去哪兒?”
“買戒指啊!萬一你一會兒反悔了呢?”
宋禕勾勾手指:“回來,去把本小姐的行李箱拉開,第二層看看。”
是一對戒指,素圈的鉑金,時磊揶揄地笑,搖著身體裝忸怩:“你什麼意思啊?親,人家還小,不懂。”
“不懂算啦,還給我。”
“那不行。”然後認真地給自己戴上男款的,又把女款的幫她戴好,“老婆,這下你逃不掉了,自己送上門來的。”
她說:“我逃什麼?老牛吃嫩草,我賺便宜啊。”
“從前誰跟我說堅決不吃的?現在知道了,嗯,不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你快去洗澡吧,話嘮。”
大床房,雖然看在大姨媽的面子上不能深入溝通,但是一個晚上很長,也足夠情人之間加深瞭解。
三十一、婚姻的到來
宋禕回到江城,所裡開會討論鄰省B市最近新發現的禽流感病例診斷,指出第一要儘快開發出快速診斷技術,第二要做好針對疫苗研發。
宋禕因為在法國直接參與過相關的課題研究,所以直接進了課題組,擔綱技術負責。如今即便穿上最複雜的實驗防護服,她也已經習慣了,最初那些窒息一樣的恐懼感,變成了熟悉的必需品。兩個月以後,快速診斷試劑盒橫空出世,確實填補了國內的空白。
這期間,時磊開始為結婚做準備。但是橫亙在兩人之間的問題卻開始一個一個呈現了,打頭陣的,就是工作和定居地的問題。時磊而今定居A市,宋禕在江城,兩地直線距離近千公里,戀愛的時候尚能為了愛情兩地奔波,但是一旦進入婚姻的流程,怎麼可能長期分居?宋禕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是江城是全國唯一一個有這樣高等級生物實驗室的地方,而N市也好,A市也好,人口太過於密集,根本不可能建造類似等級的實驗室。而她的工作,已經很有起色,從小就打算在這一行做出成績的人,怎麼能放棄這樣的條件只是為了愛情改變自己的信仰和追求呢?她做不到。
時磊很清楚這一點,因此雖然心裡著急,倒也沒有逼得太緊,他如今一樣明白了事業對於人生的意義,這是令人生豐滿充實的不二途徑,沒有愛情的人生固然空虛乏味,沒有事業的人生一樣迷惘空洞。因為懂,所以難,他和宋禕一樣,沒法放棄已經在追求的可以看得見的成功,也一樣捨不得埋在心底的軟得不行的愛情。人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時磊覺得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沒有婚姻的愛情早已死無葬身之地,他不信這苟且的墳墓之說,但是信水到渠成的感情需要更多的認證。
宋禕趁工作的檔期去A市見了時磊的父母,在商場買禮物的時候,她第一次感覺到所謂的“醜媳婦見公婆”的焦慮和緊張,她拉著時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