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婉清她們因為時間關係,住的院子比較靠裡面,一路行來,倒是看到不少清秀的丫鬟,或是幹練的媽媽靠邊行禮,觀其舉止,都是有教養的大家僕婦。
她一邊讓玉蘭去打賞,一邊對阿桃招了招手。輕聲在她耳邊吩咐了幾句。
就見阿桃的眼神亮了亮,對著崔婉清屈膝一福,便退到一邊,後來更是放慢了腳步,漸漸的落在了最後。
玉蘭最後看到的,就是她和一個穿著綠色細棉布半臂,梳著雙丫鬢,年約**歲的小丫頭,站在一堆,相談甚歡的模樣。
給她們引路的小沙彌。將人引至一所大一些的院子門前。便領賞自去了。
因著他很是懂規矩,一路上又是問什麼答什麼,崔婉清便讓玉蘭賞了個雙份。
姐妹倆手拉著手,走進了這所她們要暫居的院子。一番打量之下。都覺得還算清靜優雅。
三間寬的正屋。左右廂房加在一起,也有十幾間屋子,儘夠住了。
進了正屋。就見清一水的綠竹擺設,桌椅是竹子的,百寶架也是竹子的,就連上面的擺件,也是各式各樣的竹雕。
瞧著就讓人覺得涼爽!
曹棠忍不住的喊‘好涼快’,誰料崔婉清拉了拉她的袖子,手指向牆角。
曹棠疑惑的往過一看,好麼,一個諾大的大冰釜,就明晃晃的擺在那裡,上面還森森的冒著涼氣。
小丫頭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訕笑著言道:“嘿嘿,沒注意,沒注意。。。。。。”
崔婉清笑了笑,做主將正屋一分為二,她和方媽媽,玉蘭住在左半邊,曹棠就由許媽媽和翡翠陪著,住了右半邊。
外頭的廂房也是左右分開,剩下的丫鬟,僕婦自去商議怎麼住便是。
奔波了一路,馬上又要見到長輩,自然要先去洗漱更衣,少時才好以最佳的狀態,去見崔永忠和曹沐。
玉蘭和芳絨伺候崔婉清更衣時,阿桃回來了,臉上卻是沒有燦爛的笑容,她自覺的拿了白玉壓裙佩,給玉蘭打下手。
卻是在崔婉清的眼神掃過來時,輕輕的搖了搖頭,面上也多了幾分沮喪之色。
崔婉清見沒打聽出什麼,並不是很失望,畢竟越是大家的丫鬟,嘴巴就會越嚴實,對於陌生人的戒備就會越甚。
玉蘭瞧著阿桃笑了笑,安撫道:“成了,今兒個咱們不是才來麼?能先認識就成了,其它的不著急,慢慢來就行。”
阿桃癟著嘴點了點頭,心裡還是挺慚愧的,她剛才可是把兩包松子糖,和一包炒花生都給送出去了。
可這夥精明狡猾的南方人,吃你的東西,卻不透漏丁點訊息,一個二個還能吃的緊,看著都嬌嬌小小的,偏生胃口好的不行!
其實崔婉清心裡覺得不對勁,還真不是什麼自己嚇自己,她是不知道,以前的宏若寺,壓根沒有防範的這麼嚴密。
大家都是佛祖的信徒,在佛面前眾生平等,沒有貧富貴賤之分,也沒有男女老幼之分,女眷的院子和寺廟中間,也就隔著一條夾蜂道。
到了晚上,寺廟那邊和院子這邊,各自落鎖也就完事了,都幾百年了,一直都是這樣,從來也沒出過什麼醜聞。
可就在十多年前,離江州三百多里的佛頭山廣聞寺,爆出了一樁大大的醜聞。
主持方丈的排在最末的那個徒弟,本是當地世家的嫡出公子,名喚張多見。
他是張家正室,盼了十多年,才盼來的小兒子,那真是寵愛的沒邊了。
打小在書院裡,就欺負同窗,陷害先生,長大了,更是吃喝嫖賭,樣樣都來,成了佛頭鎮的一害。
而他最不喜歡溫柔小意的青樓女子,就愛霸佔窮人家的姑娘,說是,就愛那股子烈勁!
在他這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