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駐蹕此地是臨時起意的,並沒有通知其他人,但既是來了,訊息自然會立即傳出去,不多一會,杜陵郡王及其長子都趕過來請安。
“都起來吧。”康熙對杜陵郡王道,“你見老了。”
杜陵郡王嘆道:“當年在京城得瞻天顏,彷彿還是昨天,這一轉眼,就這麼多年了。”
康熙笑道:“你對朝廷忠心耿耿,女兒嫁給你兒子,朕很放心。”
杜陵郡王忙又彎下腰行禮。
那頭康熙留著人說話,胤禩他們退了出來。
端靜公主出嫁多年,對這些兄弟早就生疏了,此時與他們寒暄幾句,便回去歇息。
噶爾臧摸摸鼻子,也走了。
俗話說貌合神離,這對夫妻卻連表面的和諧都做不到,可見疏離到了什麼程度,也莫怪後來噶爾臧會在公主喪事期間做出霸佔人妻這種荒誕之事。
遠處傳來熱鬧的喧譁聲,那是蒙古勇士與大清侍衛在舉行布庫,互相較量。
眾阿哥都被吸引過去了,就連平日不喜騎射摔跤的胤祉也去看熱鬧。
“去看看熱鬧?”旁邊胤禛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出聲問道。
胤禩搖搖頭道:“我去走走,四哥自去看吧。”
說罷往反方向走去。
他的腳步放得很緩,胤禛沒幾步便追上來,兩人並肩而行。
其實並沒有什麼,胤禩只是無來由地有點煩躁。
他自問並不善心到隨處氾濫的地步,但端靜公主是他的姐姐,不是他的敵人,對他構不成一絲一毫的威脅,她甚至像一株蘭草一樣的存在,無依無靠。
明知她的結局,卻無能為力。
胤禛突然抓住他的手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怔愣之間,兩人已經來到馬匹前。
這是公主府養的馬,旁邊還有人在餵養草料,見了兩人身上的打扮也能猜出他們身份,忙下跪行禮。
胤禛與他們說了幾句,讓人牽了兩匹馬出來。
“上來!”他也不贅言,一躍上馬,對胤禩道。
待胤禩也上了馬,他已一馬當先往前馳去。
自從不需要在上書房讀書之後,胤禩每日除了從吏部到宮裡這段路程之外,已經很少騎馬了,更別說縱馬狂奔。
此時跟在胤禛後頭,風從四面八方湧來,連帶著頭髮衣服也都隨風狂舞,入目草原蔥蔥,天闊雲低,水窪清澈,彷彿胸中煩悶都隨著這陣賓士而被風吹盪開去。
前面馬匹的速度越來越快,胤禩不得不握緊韁繩綴住他,以至於狂奔一陣之後,手已經被韁繩磨得生疼。
“四哥!”大喊的聲音淹沒在風聲之中,前頭充耳不聞,依舊奔得飛快。
不知過了多久,胤禛才漸漸慢下來,胤禩忙加快速度跟上,兩人在一片地勢平坦的草地上勒繩停住。
彼此都累得難受,翻身下馬便隨處找了塊地方坐下來,大口大口地喘氣,沒有說話。
胤禛忽然伸手過來握住他。
胤禩心中一動,想要掙開,卻終究沒有動作。
回過頭,卻見對方正定定地望住他。
“四哥……”
未竟的話消失在唇舌間,那人倏然翻身將他緊緊壓在身下,俯身便親了下來。
暴雨
一切都發生在猝不及防之間,胤禩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牙關已被撬開,對方的舌頭長驅直入,激烈而粗魯。
彼此的身體緊緊相疊,壓得胤禩幾乎喘不過氣來。
最初的驚訝與震愕過後,自然是掙扎,無奈胤禛早已料到他的反應,死死按住他的雙手,加上身體年齡上的優勢,令胤禩一時也掙脫不開。
這一失利,隨即又被捲入另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