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別的,所以在某些方面永遠是小孩子”。確實,這在馬丁身上似乎有所體現。西莉亞知道,自己比他世故得多了。
那究竟什麼是重要的呢?既不是馬丁個人的感受,也不是西莉亞的感受,而是今天劍橋之行的結果如何。
對嗎?對,又對了。
至於那種結果——西莉亞心裡在嘆氣——她對之並不樂觀。事實上,用薩姆的話來說,她幾乎肯定已“由於魯莽行事把這可能性打消了”。她越想越不滿自己的行徑,而對白天的回憶也越使她灰心喪氣。這種情緒一直持續到她回到飯店的時候。
在伯克利飯店的門廳裡,穿制服的看門人招呼她說,“晚上好,喬丹太太。您今天過得好吧?”
“好,謝謝你。”她心裡補了一句:只有一部分時間過得好。
看門人轉身給西莉亞拿了房間鑰匙,又拿起些信件、便條交給西莉亞。
她收下後準備帶回房間看。
她正要走開,忽然聽見,“噢,對了,喬丹太太。這是幾分鐘前收到的。一位先生打電話來,我把話記下了。內容似乎有點莫名其妙,但那位先生說您懂的。”
感到疲倦的西莉亞不感興趣地看了一下紙條。她的眼睛凝住不動了。
紙條上寫著:
萬事都有個時宜的問題,
包括帶著禮物來的魯莽
美國人。謝謝你,我接受。
——馬丁
突然,看門人皺起眉頭,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因為在靜穆的伯克利飯店門廊裡,響徹了少有的尖叫聲,那是西莉亞在歡呼:
“好哇!”
十一
在西莉亞星期日作劍橋之行的前幾天,薩姆·霍索恩夫婦已離開倫敦去了巴黎,作了短暫的逗留後又在星期六從巴黎直飛紐約。因而直到星期一倫敦時間下午三點半,西莉亞才靠電話在新澤西州費爾丁·羅思的總經理室找到了薩姆。
她把有關馬丁·皮特·史密斯的訊息告訴薩姆,他的反應很熱情,說道,“雖然我感到意外,但真高興。西利亞,你簡直太神了!到底你怎麼做到的?”
她估計到會有這問題,回答時很小心,“你是否喜歡我的做法,我毫無把握。”接著她彙報了怎樣和馬丁談到錢的問題,而這一點又如何同其他情況一起使馬丁改變了主意。
在電話的另一端,薩姆唉聲嘆氣的聲音清晰可聞。“真他媽的糟透了!——請原諒。”接著他說,“我這人還叫你別談錢哩,我怎麼會錯成這樣呢?”
“你當時不可能全知全覺,”她寬慰薩姆說。“我只不過刺探了一下,發現了馬丁的某些困難。順便說一句,我那樣做,馬丁說我冷酷哩。”
“不管那些!你做的事反正產生了我們所需要的效果。我本該也能做到這一點,可惜缺乏你這份洞察力和堅持性。”
西莉亞心想,你還缺乏安德魯這樣的人給你出主意;嘴裡卻高聲說,“薩姆,看在老天的份上,別再責備自己了!這沒有必要。”
“好,我不說了。不過我要對你做個小小的保證。”
她問道,“保證什麼?”
“今後的道路上,如果在重大問題上你我的判斷不一致,我允許你提醒我這件事,因為這一次你的判斷正確,我的判斷錯誤。”
“我希望這種事永遠不會發生,”西莉亞說。
薩姆改變話題。“你這個星期回來,對嗎?”
“後天就回來。我愛倫敦,但我更愛安德魯和兩個孩子。”
“好極了!你一回來最好就休息幾天,陪陪他們。不過幾星期後我要你再去英國。建立研究所還有許多事要做;我們還需要僱人管行政。馬丁在研究方面的本事太重要了,不能把時間浪費在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