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佈告,說是內庫緊張,陛下心憂如焚,我等是為君分憂,難道連這也要阻攔嗎?”
“就是,就是,我等是為君分憂,勞煩軍爺高抬貴手,讓我們見徐大人。”(未完待續。)
第二百零六章:你以為你是御使?
外頭的聲音打破了這裡的平靜,過不了多久,一個禁衛急匆匆地趕來,納頭拜倒道:“陛下,外頭有士紳、商賈人等擁堵路政局,來者絡繹不絕,足有上百之數,紛紛要……要……”
這禁衛居然想不到一個貼切的名詞,說送錢?不對,不對,這太不雅,說納絹,他不相信。世上從來沒有傻子,就算是送錢去內庫,那也沒有踴躍的。若真是這樣輕易,那朝廷還養著這麼多官吏、沿途設卡做什麼?人家自己就把賦稅上繳了。
不過他說到這裡,大家也猜測出了大致的意思,嘉靖滿臉狐疑,亦是不太相信。
嘉靖是什麼人,像他這種別人隨口一句玩笑他都能剖析出險惡用心的人,怎麼會相信當真有人乖乖送銀子來?這事兒實在匪夷所思,讓他有些摸不著頭緒。
而曹廂、王商二人卻也不知是什麼名堂,心裡便想,莫不是這些人已經風聲鶴唳,被路政局恐嚇怕了,所以乖乖地奉送銀錢上來。
是了,一定是如此!想到這個可能,這二人頓時豁然開朗,他們自認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於是王商捶胸悲慼大吼一聲:“天哪!陛下,微臣萬萬不曾想到路政局竟是已經窮兇極惡到這般地步,他們四處殘害良善百姓,以至人人自危,人人朝夕不保……”
嘉靖聽了王商這些言辭,也隱隱覺得事情應當是如此,他不由地嘆了口氣,然後看向徐謙。
徐謙自然知道大家懷疑的是什麼。冷笑一聲道:“王大人又胡說八道了,是非曲直自有公論。你既是言官,所言之事卻全憑自己猜測。既不去調查,也不來取證,國家養你這樣的御使又有什麼用?”
曹廂大喝道:“姓徐的,到了這個時候,在這君前,你還敢萬般抵賴?”
徐謙看都不去看他們,朝嘉靖行了個禮,道:“陛下,微臣沒什麼可抵賴的。現在既然來了這麼多人,到時候一問便知。”
嘉靖踟躇了一下,隨即頜首點頭,道:“你們辦你們的差,朕和兩位愛卿去耳房裡坐坐。”隨即帶著淡笑地對曹廂、王商二人道:“二卿先請起吧,在這裡跪著畢竟有礙觀瞻,方才徐愛卿也說了,是非曲直自有公論,朕不會包庇他。卻總需證據確鑿才好。”
曹廂和王商對視一眼,雖然心有不甘,但是想到外頭那些人即將要進來,在這些人面前跪著終歸不好看。於是只得訕訕站起,隨著嘉靖到一旁的耳室閒坐。
耳室裡黑黝黝的,因為這衙門本來就小。又靠著大廳,所以並沒有設窗戶。此時雖接近正午,可是陽光卻是一點都透不過來。有人想要點燃燭火,嘉靖已經坐在了梨木椅上,帶著幽深的目光穿過洞開的大堂光線,道:“不必點燈了,這樣很好。”
這裡距離大堂不過是一牆之隔,外頭的動靜都一清二楚,曹廂和王商並不適應這種黑乎乎的環境,不過眼下皇上既然不要掌燈,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乖乖地陪侍嘉靖左右。
倒是黃錦,侍立在耳室的一處角落,他的心裡也有些膽戰心驚,雖然不知這些人為何巴巴跑來,但他和耳室的所有人一樣都不信這世上會有乖乖送銀子的傻子。假若這路政局當真是倒行逆施……這後果只怕不堪設想。
嘉靖半眯著眼,似在打盹,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只是他的臉色依舊陰沉。
而在外頭,終於有人被放了進來,大堂裡禁衛已經撤了去,徐昌高高首案位置,宛如判官,徐謙則侍立一邊,乖乖地做了‘小鬼’,至於其他校尉人等亦在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