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沈長洲驚訝,實在是霍時宴這造型,比爬了狗洞還狼狽,身上的運動裝皺巴巴的,頭上還沾著雜草,臉上黑一塊白一塊的。怎麼看都不像是上京的京圈小太子爺該有的待遇。
聽到他這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話,霍時宴都不想拿正眼看他“你來做什麼?”
“爵爺召喚,不得不來啊。”沈長洲聳聳肩,痞裡痞氣的單手插兜長嘆“打工人,身不由己啊!”
霍時宴:……
信你才有鬼!
少年直接轉身上樓。他也是有病才理這貨!
直到少年離開。沈長洲狹長的狐狸眸這才含笑眯了眯,偏頭,看向角落跟個隱形人似的管家“爵爺怎麼了?”
管家看了眼樓梯口消失的少年背影,這才小聲開口“是夫人。生理期到了,肚子疼,爵爺讓您來看看。”
沈長洲嘴角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不可置信的扭頭看向管家“他讓我一個腦神經科大夫給他老婆看痛經?!他是不是有病!老子又不是婦科醫生!”
管家微微躬身,淡笑不語。
那表情妥妥的就一個意思:有意見您跟爵爺提。
沈長洲:……
好的,打工人是沒有人權的(微笑臉jpg)。
“哪間房?”
管家無視他從牙縫兒裡擠出的話,目不斜視的指著樓梯“三樓最裡邊的主臥室。”
沈長洲挑了挑眉“爵爺呢?”
“先生在照顧夫人。”
,!
沈長洲準備上樓的腳步頓住,錯愕扭頭,差點扭到脖子“你說什麼?剛才風大,我沒聽清,誰照顧誰?”
管家:……
心累的再次重複了一遍“回沈先生,先生在照顧夫人。”
這下是聽清了,可沈長洲總覺得自己在做夢,腳下輕飄飄的跟踩在雲朵上似的,飄忽著上了樓。
聽到敲門聲,霍爵看了眼懷裡的女人。嬌氣包跟個八爪魚似的纏在自己身上,6月的天著實有些悶熱,又蓋著薄被。饒是他的定力,也熱的心慌,更何況被子裡還有個滑膩赤裸的嬌軟在懷。
霍爵第一次深刻理解什麼叫——水深火熱!
來不及給她套上衣服,略作思索。霍爵將她一條白嫩的藕臂從薄被中拿出來。然後用被子將她裹住,這才開口“進來。”
沈長洲:……
我特麼在門外等了5分鐘!
按捺住脾氣,沈長洲推門進來。
就看到他們上京最金貴的爺抱著一個髮絲凌亂看不清容貌的女人,另一隻手拿著毛巾,正溫柔給懷裡的人擦拭額角。
呃……是他開門的姿勢不對?
沈長洲差點沒忍住揉眼睛,溫柔這詞特麼什麼時候能跟爵爺這號人物聯絡上了?
“站那幹嘛!過來給看看!”
沈長洲:……嗯,是這個調調沒錯了!
強忍住把醫學專業書扣這丫腦門上的衝動,沈長洲在心中默唸:霸總都是文眼盲心盲文盲法盲!不氣不氣真不氣!
上前,看到這倆人的姿勢,沈長洲:我一個腦神經科大夫被逼著給人看婦科就算了。為什麼出診看個病還要吃狗糧!
小嫂子也太嬌氣太粘人了吧,瞧這抱的,彷彿除了生死沒有什麼能把他們分開似的。
“什麼症狀?”
霍爵瞥了眼沈長洲,見他視線沒有亂瞟,這才緩了神色,語氣涼薄冷漠“肚子疼,冷汗不斷,忽冷忽熱的,人的意識混沌。睡了2小時了,不曾清醒。”
沈長洲皺了皺眉“爵爺,你知道我是神經科醫生吧?”
“嗯。”
“你知道她這症狀歸婦科門診嗎?”
“你不是中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