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敬都不懲治,家規還要不要了?如果姨娘捨不得我懲治,那我就把此事告訴父親,讓他親自懲治這不守規矩的丫頭。”
“不要啊,不要。”淺裳一聽,趕緊搖頭,她只是個下人,所做的事都是蘇姨娘指使,在後院有蘇姨娘撐腰可以保全自己,可是到了外院,無論對與錯,惹出這樣的風波,侯爺根本不會管誰對誰錯,只會將她打死了事。
想到這裡,她額頭沁起細密的汗,早知道她就不嗆大小姐了,以前無論她怎麼嗆,大小姐都不會告狀,如今大小姐變了,她哪還敢再多說。
一聽到要將此事告訴侯爺,蘇姨娘頓時慌了,不過她是久經戰場的人,當即穩住心神,一雙美目藏滿薄冰,恨恨走到淺裳面前,提起淺裳的領子,一巴掌甩在淺裳臉上,大聲吼道:“好你個賤婢,竟如此拂我的臉,我平時怎麼教你的,一走出門兒你就忘了。你這破德性,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是我教出來的,來人,把淺裳拖下去行刑。”
蘇姨娘狠聲說完,冷漠的側過頭站在一旁,十指握成拳頭,心裡絞痛不已,打她的人,簡直就是打她的臉,好你個南宮嫿,她記住了。
“姨娘,你不能這麼狠呀,五十大板足以要了奴婢的小命,姨娘饒命……”淺裳不可思議的看著蘇姨娘,沒想到蘇姨娘為了自己,竟不保她,還把她推出去受罰,太狠了。
喜媽媽手腳一向麻利,看到蘇姨娘氣白的臉,心裡十分暗爽,忙招呼那幾個婆子把淺裳拖了出去,不一會兒,院外就傳來淺裳哭爹喊孃的慘叫聲,以及“啪啪啪”的板子聲。
淺裳每慘叫一聲,邊上的丫鬟婆子們全心驚一下,可南宮嫿看和蘇姨娘,她仍舊陰冷的立原地,似乎一點都不為淺裳被打心痛,果然是心狠手辣之人。
蘇姨娘看著靜默的南宮嫿,心裡冷哼一聲,拿侯爺來壓她,如今想要扭回局面,她必須儘快找到姦夫,只要找到李銘浩,她看南宮嫿怎麼嘴硬,到時候,她要把現在丟的面子全擼回來。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婆子們的聲音,“參見侯爺。”
“怎麼回事?今天外面這麼多賓客,你們怎麼這時候打起人來了?”這個社會誰都注重名聲,尤其是侯爺這種地位尊貴的人,更怕做錯事讓別人抓到把柄,被別人說閒話,傳到對手或皇上手裡,如果人家有心想整你,一點小把柄就足以令整個侯爺府滅門。
站得越高,眼紅的人越多,做的事越不能出格,否則一定會死得很慘。
蘇姨娘聽到侯爺的聲音,忙出去將南宮昊天迎了進來,一看到南宮昊天,她眼眶便紅紅的,柔弱可憐的走過去,搶先一步道:“侯爺,這不怪大小姐,都是妾身沒管教好奴才,這奴才心直口快,剛才不小心惹怒大小姐,大小姐生氣,便罰她五十大板,說來說去,還是妾身的錯。”
蘇姨娘說完,再柔弱的抖了抖肩,柔美的樣子令人我見猶憐,南宮昊天立即握住她的手,一雙冰冷的眸光立馬射向南宮嫿。
南宮嫿見父親目光深黑,知道他明擺著護蘇姨娘,前世她很少和父親親近,平時木訥寡言,不會詩詞歌賦,不會甜言蜜語,根本不知道怎麼討父親歡心,所以父親經常忽視她。
蘇姨娘真是奸詐,剛才她那番話,言下之意就是說她這人心狠手辣,待人刻薄,因為淺裳衝撞自己兩句,就如此狠的打她,看她那柔弱的樣子,真會演戲。
如果是前世的她,肯定早慌得不知怎麼辦,被蘇姨娘捏在手裡像螞蟻似的玩,可惜,她已經吃過了懦弱的虧,今世,她一定要勇敢堅強。
想到這裡,南宮嫿也揉了揉眼睛,眼眶頓時紅了起來,就蘇姨娘會演戲,她不會?
她不僅要演,而且要演得十分的到位,裝弱這種事,女人看得出來,男人卻不一定,他們只會看錶象,不會看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