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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酞胺哌啶酮一事即將進行。

看起來,一段小插曲至此已告結束。

安德魯和西莉亞在繁忙的工作之餘,抽時間去物色待售的房子。西莉亞發現並喜歡的一棟房子位於莫里斯城的郊外住宅區,在康文特車站。那裡房子之間隔得很開,多的是草地和樹木。西莉亞打電話給安德魯時指出,房子離他的診所只有兩英里,離聖比德醫院甚至更近一些。“這點很重要,”西莉亞聲稱,“因為我不願意你每天長距離開車,尤其是你有時夜裡也許很累卻還有電話來請你出診。”

如果西莉亞從那兒去博恩頓的費爾丁·羅思大廈,那有十英里的路程。不過因為西莉亞多半在新澤西州的其他地方推銷新藥,這距離的遠近是無所謂的。

可是安德魯見到房子時嚇了一跳。這是座沒人住的白色大房子,年久失修,式樣還是獨立戰爭前的。他反對說,“西莉亞,這破舊不堪、空無一物的大房子對我們不合適!看來它修也修不好,就算修好了,我們要五間臥室幹什麼用?”

“一間給咱倆用,”他妻子耐心地解釋,“兩個孩子一人一間,他們出生後我們要僱人住在家裡,這又去了一間。第五間臥室,”她接著說,“留作客房。我母親偶爾會到我們這裡來,你母親也可能來。”

西莉亞還設想“樓下有個安靜的書房供我們倆使用,我們把未做完的工作帶回家來時,也可以在那裡一起幹。”

儘管安德魯根本不打算同意這種太不切實際的計劃,他還是大笑了。“你看得可真遠。”

“我們兩人將來都不願意的事就是,”西莉亞爭辯說,“每隔幾年就擱下正事,為搬家而弄得焦頭爛額,只因為沒預見到房子會嫌小,沒有事先作出安排。”這是一月份一個星期日的下午,他們在這房子的樓下到處檢視。

憑著從骯髒窗戶透進的一點隱隱約約陽光,西莉亞環顧四周,只見蛛網密佈,塵封土蓋。她說,“這地方需要擦洗擦洗,油漆油漆,打點打點,不過是能弄得漂亮的,能成為那種除非不得已,我們捨不得離開的家。”

“我馬上就要離開,”安德魯說,“因為這地方最需要的是一輛推土機。”

他難得這樣不耐煩,他又說,“你在很多事情上都是對的,這次可不對。”

西莉亞看來沒有被嚇退。她伸出雙臂把安德魯摟住,踮起腳尖親了他一下。“我還是認為我是對的。咱們回家商量吧。”

到那夜很晚的時候,安德魯勉強地讓步了。第二天西莉亞就為了廉價買這屋子而去商談,抵押手續也辦好了。當下需要交出的現款沒使他們為難。

過去幾年裡她和安德魯都攢了些錢,而且兩人當前的收入合起來也相當可觀。

在將近四月底的時候,他們遷進新居。安德魯幾乎立即承認,在房子問題上是自己錯了。“我已經喜歡它了,”第一天搬進去他就說,“沒準兒我還會愛上它的。”修整房子的花費比他估計的要少些,而效果甚佳,甚至棒極了。

這是他們倆的一段幸福時光,相當重要的原因是,西莉亞已有身孕五個月了。

西莉亞和安德魯的第一個孩子“完全按照西莉亞的計劃”出生,安德魯喜歡這樣和他醫院裡的同事們說。

一九五八年八月,在他們結婚九個月又一個星期之後,西莉亞生下一個女孩,重七磅半,很健康。嬰兒吃得飽、睡得足,幾乎從來不啼哭。他們給她取名莉薩。

西莉亞在懷孕期間,對於如何分娩非常堅持她自己的意見,以致很早就與她的產科醫生保羅·基廷大夫有矛盾。基廷是安德魯在聖比德醫院的同事,一個易為小事衝動,說話誇大其詞的中年人。一次他對安德魯說,“你妻子真叫人受不了。”

“我懂你的意思,”安德魯同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