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多了起來。多數是三四層高的老舊樓房;且都是連在一起的。虞松遠不時順著樓房的水管、衣架等凸出體;快速攀上樓頂。然後;又快速順著樓外的管道、陽臺、甚至晾衣架等物體;快速下樓;什麼也擋不住他;簡直如履平地。
更多的時候;是直接從三四層樓頂上;一躍跳下;無聲無息。
布娜悄悄地睜開眼;她已經不再害怕。懷裡的這個中國男人;簡直比猿猴還要靈敏;又力大無窮;體力似乎無窮無盡。幾十分鐘了;他一直揹著自己從南郊;從城市的頂上“飛”過了市中心;離貝塔公寓已經越來越近。她知道;此時她才真正安全了。
怪不得無所不能的“訊號旗”;這麼多人幹不過他們二個人。布娜忽然感覺到一股安全感;二十多年來從來沒有過的安全感;舒服極了;也刺激極了;眼裡竟然不自覺地熱淚盈眶。
終於;虞松遠在一個四層樓高的高大的建築物頂上停了下來;隱身在一塊大大的廣告牌後面;悄聲觀察著遠處的貝塔飯店。
這個四層高的建築物前面;是幾棵樹木;上面纏著亂糟糟無數的電話線。遠處的飯店燈火通明;周圍極其安靜。飯店門前;還有兩個清真之國的衛兵在站崗。
“這座叫拉合特的旅館;又叫貝塔飯店或貝塔公寓;是貝塔小組的基地。這裡防禦嚴密;‘訊號旗’是不敢來攻擊它的。”布娜悄悄趴在他耳邊說。
“好;既然這裡安全;閉上眼;我們下去!”說著;虞松遠一躍而起;從四樓頂上飄然而下。布娜沒有閉眼;也沒有驚叫;她只是再一次被驚得目瞪口呆。
輕輕地落到建築物旁邊的樹木旁邊;虞松遠將她放到地上;她一屁股無聲地坐到地上;象麵條一樣;全身上下;一點感覺沒有。“你怎麼了?”
“抱歉;壞了;我雙腿、不;是全身;怎麼一點知覺沒有;脖子也好象要斷了……”布娜痛苦地說。
“不要緊;一會就會好的。你的腿只是貫通傷;沒傷著骨頭;一會你自己能走進去嗎?”說著;虞松遠先不停地幫她揉著雙腿;然後將她抱了起來;慢慢在地下走動;“現在怎麼樣了?”
“好一點了;很難受;不過有點感覺了。”可是;手一鬆;她“哎喲”一聲;又一屁股坐在地上。
“摔疼了說明已經快好了。”說著;他先從一棵樹上;折下一根樹枝;讓她柱著。然後才將她扶起來;慢慢地在地上來回走了幾圈。再慢慢鬆手;她自己終於能跛著腿;柱著樹枝;慢慢走了。
但她不是走向飯店;而是走到他面前;先把頭上的絲巾解開;露出一張年輕女人的臉龐;容顏俊秀;唇紅齒白。特別是藏匿在男人巴袍下的體態;嬌小而又難掩妖嬈。她也就一米六五;虞松遠可比他高出一大截。她仰著頭;俏臉如花;“請低下頭;中國朋友!”
虞松遠沒明白什麼意思便木然地低下頭;她一把將他的腦袋死死抱住;緊緊地親吻著他的雙唇。虞松遠大驚;這可是清真之國;這可是個信奉伊斯蘭教的姑娘啊。而且;而且不是一般的唇吻;是不折不扣地法式舌吻。
他的腦袋嗡地一聲;完全短路了。她的小舌頭已經衝開防禦;與他的舌頭緊緊地交纏在一起。雖然是長途負重奔跑之後;渾身的疲憊感;一瞬間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的身體隨即產生了巨大的反應。
布娜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她放開他;伸出小手颳了一下他的鼻子。
然後仰著清秀的臉龐;撲閃著長長的睫毛;俏皮地說;“這可是我的初吻噢;但與愛情無關;這是你應得的獎勵。對了;你送我進去;你的同伴肯定在裡面等你。再說;你救了我的命;讓我用紅糖和奶茶、鮮美的早餐;好好招待你。”
虞松遠胸口地動山搖地跳著;腦子裡渾渾噩噩的;嘴裡趕緊說;“不用;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