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當欣瑤拖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揹著一隻大大的包出現在機場的時候,只帶了一隻公文包的李慕江皺著眉頭道:“你以為我們是去法國幹什麼的?”
“去跟那邊的廠家談採購事宜啊。”她知道跟聰明人最好說實話,於是又底氣不足地小聲補充道“順便畢業旅行。”
“你倒誠實。”
雖然箱子揹包幾乎是空的,可由於體積過大她還是走得很吃力,李慕江大步向前,絲毫沒有要幫著拿行李的意思。沒風度,還答應了要照顧我,騙子!欣瑤在心裡罵道。不過她也明白,自己是他的助理,以他的性子沒帶很多行李讓自己拎就已經算是恩賜,讓他幫忙簡直是奢望。
到了戴高爾機場已經是當地時間下午四點,接他們的車早就等候多時。在酒店安頓好,天已漸黑,欣瑤想去看塞納河邊的夜景,又怕李慕江嫌她麻煩,猶豫地敲開了他的房門:“那個,你應該沒什麼事兒需要我做了吧,我自己出去逛逛。”
“等我一下,正好一起去吃飯,這家酒店的菜不怎麼樣。”他的心情看起來不錯。
欣瑤沒想到李慕江竟能說一口流利的法語,難怪他沒有帶翻譯。酒店離塞納河不遠,因此他們沒有叫車,徒步前往。
資本家對這座城市相當熟悉,輕車熟路地帶著她穿過大街小巷。
“你怎麼會認識路?”欣瑤有些疑惑。
“我父母很忙,一直都是奶奶照顧我。七歲那年她去世了,在法國定居的外婆不放心就把我接了過來,小學和初中我都是在這兒唸的。”難怪……
“那你外婆?”
“她現在搬到了普羅旺斯的小鎮,那裡的氣候溫暖、生活悠閒,很適合養老。我準備明天辦完事兒去看她,可能會住上幾天,你要是趕時間可以先回國。”
“不趕不趕,老闆不走助理怎麼能先回去。”曾經看過一句話,如果你問一百個女人最想去哪兒,那麼九十九個都會回答“普羅旺斯”,她當然不是那唯一的一個!
晚餐是李慕江幫她點的。別說法文和英文結合的選單,就是旁邊配的圖片上的食物她也認不出幾種,她和姜楚都偏愛西菜,但國內的法式餐廳和巴黎的到底不同。
餐廳裡有很大的紅酒儲藏室,李慕江親自去挑了一瓶,可惜欣瑤不懂得品酒,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同。所幸菜倒是合胃口,前菜上來前送了塊小小的鬆餅,並不很甜。然後依次是烤蝸牛、濃湯、生蠔、果凍、牛排、鵝肝蒸水蛋、沙拉、甜點和咖啡。
她對甜點向來沒有抵抗力,吃完了自己的百香水果軟糖和櫻桃酒巧克力,又看向李慕江那份沒動過的覆盆子歐培拉。李慕江無奈的將自己的那份推到她面前。
法式大餐雖然精緻但程式太多,上菜太慢,他們足足吃了兩個多小時。不過還是趕上了最後一班遊輪。
夜晚的巴黎竟是這樣的風情萬種,聖母院的恢弘與神秘、盧浮宮的典雅和寬容、凱旋門的古樸和高傲、協和廣場的歷史和滄桑、埃菲爾鐵塔的燈火闌珊,無不讓人如墜夢中。
難怪拿破崙在臨終時還喃喃地說:“我願躺在塞納河畔,躺在我如此熱愛過的法國人民中間……”
難怪波德萊爾曾由衷地感嘆:“萬惡之都,我愛你!”
遊輪上的樂隊在演奏好聽的樂曲,有個法國小女孩跑來兜售玫瑰,欣瑤挑了隻白玫瑰正要拿出換好的零錢,李慕江已搶先付了。她還是將錢給了他,笑道:“玫瑰可不是亂送的,竹西知道了可不饒你。”
回到房間已近十一點,給蒙政打了個電話,他才剛剛起床卻道了聲“晚安”,要睡了的欣瑤則回了句“早安”,說完他們都笑了。
“巴黎真美,可惜沒時間好好的逛,更可惜的是你不在我身邊。”
“以後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