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她絕不會像徐欣瑤那樣,衣冠不整地在學校裡瞎逛;大聲的跟賣水果的小販討價還價;趁著天黑和舍友偷摘樹上的桑葚;暈暈乎乎地在學校裡都能迷路……只是竹西太過平淡,就像一杯白開水。
不到半年我就再也提不起興趣和她約會,我一直只把她當妹妹。我頻繁地換女伴,竹西都知道,可即使遇到了她也會假裝看不見,我們這種家庭的女孩在這方面一向都看得開。
葉博良他們都勸我別太過火,明知道未婚妻和未來的岳父都在,卻不但總在同一所學校裡找女人,還喜歡在校園裡約會。我笑著說,誰讓她們學校美女如雲。
其實我自己都不願意承認,這是在為偷窺徐欣瑤找藉口。我喜歡遠遠地觀察她的一舉一動,如果超過一週看不到她,就會覺得怪怪的。我揹著眾人去找了心理醫生,那個庸醫竟然說我是愛上了這個女孩兒。
愛?愛她?開玩笑,只不過是蒙政害我染上了這個壞習慣;戒掉不就得了!我仍然頻繁地換著女伴,只不過一聽是她們學校的就立刻走開。我仍然和竹西保持著戀愛關係,常常去對方家吃飯,如果沒有意外,我們會結婚。
一切都很好,只是沒有愛情,我不需要所謂的愛情。蒙政回國了,他和女朋友分了手。我們都很忙,不常見到,有次他提到徐欣瑤,我猛然想起還有這麼個人。
鬼使神差地,那天早晨我又去了他們學校。沒想到遇到了以前的一個女伴,她的名字我都不記得了。隔了兩年多,她竟還對我的突然消失有那麼大的火氣,脫下鞋子就往我這兒扔,我當然不會被她扔中,只有傻瓜才會。
徐欣瑤真的是傻瓜,流鼻血了還不知道。我把手帕遞給她,她卻愣愣地看著我,這是她第一次注意到我。兩年多沒見,已經25歲的她還是一副小女孩兒的模樣,眼睛如一汪泉水,讓人從心底覺得清涼和甘甜。
她倒在我懷裡,我覺得似有一陣電流傳遍全身,從來不知道心臟能跳得如此快。我將她抱上車,她身上有好聞的水果香。我終於明白,我愛她,很早以前就愛她。
我向竹西提分手,沒想到她竟是那種反應,我曾以為她和我一樣,只是把對方當作結婚物件而不是愛人。蒙政興奮地告訴我,他偶遇了徐欣瑤,他和她一起吃了飯,她答應陪他回家應付父母。
我問葉博良要是我甩了文竹西,得罪了蒙政會怎麼樣。他說,會死得很慘。
的確會很慘,蒙政的父親在仕途上越走越順,他昔日的戰友——我的父親還得仰仗他,而我得仰仗我的父親,雖然我不想承認。
於是我遠離她,於是我在蒙政家裝作不認識她,愛情只是生活的點綴不是嗎?愛情可以戒掉不是嗎?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讓她來當助理,不知道為什麼她第一天上班就搞得人仰馬翻,還潑了我一身茶也沒將她趕走。
我討厭不能自制的自己,我討厭愛她的自己,所以我總找茬罵她。
我知道她想去普羅旺斯,她大三的時候曾在圖書館抱著一本有關普羅旺斯的畫冊對那個貝娜說:“這兒實在是太美了,我以後的蜜月一定得在這兒度。”
於是我謊稱出差帶著她來到了法國,我對自己說,這是我最後的放縱,回去之後我就永遠的忘掉她。
只是沒想到她連送朵花的機會都不給我。
我下定了決心,要將這可憐的、可笑的愛情結束在法國……
作者有話要說:臨時改變了主意,決定在寫普羅旺斯之前就貼出李慕江的番外。。。。。。
17
17、紅酒 。。。
不知道是時差沒調過來,還是太興奮,一向不擇床的欣瑤翻來覆去地到天漸漸亮了才睡著。
醒來時已經是中午11點半了,她一臉迷茫地看著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