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不管,甚至工具也不發一下。
這等情況下,想把路修好,無異於痴人說夢。
眼下民露之所以好。那是民眾對未來美好生活的嚮往和本身具備的經濟基礎有關係,屬於一種自發性的勞動行為,加上有商人幫忙出錢,大家的目標一致,一條比起官道更平整和寬敞的路便產生了。
真正的宏觀調控就是這樣的。比無為而制差一點,卻遵循其規律,想讓百姓做什麼,直接命令他去做,不如給他提供一個好的政策環境,然後你會發現。你付出給百姓的點滴雨露,百姓還你個柳綠花紅。
當然,一切的前提在於當政執行者的能力與廉潔之間的比例如何。不是說越廉潔越好,更不是能力越強越好,取捨之間的平衡是為道。
馬踢聲聲,車輪滾滾。
竇瓊三人一人在前,二人居左右,馬車上沒有車伕,老頭不會趕車,他連牲口都不曾擁有過,上哪學趕車。
拉車的騾子不是個新‘人’,知道要按照路來走,走旁邊不行,同時懂得跟騎馬的人儘量保持同樣的速度,除非人家跑的太快。
從沒坐過馬車的孩子看兩邊的景色向後去,表現的非常興奮,老頭則是緊張,他已經知道要去見的人官大,大到不敢想的程度,怕說錯話被人家把腦袋砍了,更擔心孫子受自己連累。
於是他坐到車伕的位置,另一邊是他的孫子,兩個人皆是用手緊緊抓住車轅,表達著各自的緊張與興奮。
“小哥兒,還有多久?”老頭的身體隨車的輕微顛簸而動,向左邊的人大聲喊。
“不急,再有半個多時辰,騾子跑的慢,換成軍馬已經進城了。”與竇瓊合夥的人朝老頭喊,他同樣期待著,別看他知道人家小寶鵑鵑的事情,但人家根本不認識他,總不好沒有任何理由去見人家,萬一耽誤人家的正事,被其他人知道後,很可能打死他。
“他們好不好說話?一會兒我嚇的說話不利索,小哥兒要幫忙啊。”老頭又喊。
“好。”次人開始緊張,擔心一會兒見面的時候自己連站都站不住,還幫別人說話?
果然,半個時辰之後,五個人來到益州的城門處,說是城門,其實已經破敗不堪,城牆最上面是禿的,各個地方還長有不少的草,城門一扇不知道跑哪去了,另一扇向裡開著,上面的漆掉光了,而且似乎被雨淋過之後一直沒人擦,長不少綠毛。
三馬一車的速度放慢,城中正有個隊伍向外來,已經過去一大半的人手,竇瓊不好去讓人家退回,只能等待。
車上的老頭看看城門和城牆,心中突然變得不塌實,問:“小哥兒,城破了無人修?哪怕把城門裝上也行。”
“城門不知道被誰拿走了,剩下的半扇應該也快沒了,好木頭,做船還有修房子都成,我突然想起,消失的半扇在州府衙門,分成兩大塊兒,當成告示板。”馬車左邊的人記性還算不錯,居然回憶起城門在哪裡。
其實城門做告示板不合算,那不是一個薄薄的板子,跟一堵牆差不多,當成告示板的好處是結實,經久耐用。甚至蹬梯子爬上去睡覺。
竇瓊打量幾眼出城的隊伍,認識,不過人家的買賣大,平時沒什麼接觸,偶爾見面也就點個頭而已,現在也是點頭,點完頭他與老頭說道:“老丈無須害怕。從益州向西直線走是吐蕃,真有人打過來先要打吐蕃,等到這裡。咱們的大炮就擺上了,要城門沒用。
老丈,你老家究竟在哪?不是從吐蕃過來的吧?不然應該知道更多的事情。你那裡多食人多嗎?”
“就是在那邊,說是要向北斜著走,我沒出來過,走著走著就轉了很大一圈,怎麼走的記不得了,多食人你們說的是那個嘴裡總喊啊拉啊拉的不?有,還有唸佛的,我們那裡很亂。
從山上往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