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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受到了冷遇的馮常功臉色非常難看,過了一會兒這才對追夢道士笑了下,說道:“道長請隨我來,方才那三個人,一個是同安郡王,另外兩個人分別為褒信縣的主簿和縣丞,別看著年歲不大,本事卻不小,聽說從來沒有人能在他們面前討得好處。”
追夢道士其實昨天已經聽馮常功說過一次了,今天再聽,還是那副笑容,微微頷首,開始光明正大地在河邊溜達起來。
走到工地的時候,手一翻,突然就多了一個羅盤,拿著羅盤這裡看看,那裡瞧瞧,不時地搖搖頭。
如果是換成以前,百姓早就圍過來看熱鬧了,只不過現在的工地中沒有人搭理他,都在忙著建房子,以期待往後有好日子過。
見到百姓的反應,馮常功心中更加不舒服了,旁邊的主簿還是一臉的獻媚的笑容,縣尉則是跟著皺皺眉頭,追夢道士的臉上依舊是一片淡然,沿著岸繼續向前走,又走出去百十來步,突然停下來,眼看羅盤說道:
“不妥,不妥,此地不妥,男主陽,女主隱,這日頭可直照之處,為何如此陰柔?大禍,此乃大禍也。”
“大禍,什麼大禍,道長可否明說?”不等馮常功出聲呢,主簿就在旁邊大聲地問起來,顯得很緊張的樣子,眼睛還不時地左右看看。
可惜,這個時候並沒有人聽他們說什麼,因為蓋房子的聲音比他們說話的聲音更大,有兩個房子需要上樑了,一幫人正在那裡喊著號子抬木頭,那聲音有粗有細,就好象和聲一樣地混雜在一起,把他們說話的動靜給蓋住了。
追夢道長無奈地看了眼馮常功,嘆息一聲說道:“此地或許是非傳道之所啊,不如架雲閒遊他方。”
意思很明白了,我在這裡忙活也是白忙活,你這也不行啊,根本就沒有人看你,還是早點把該給我的錢給我,我繼續到別處溜達。…;
馮常功也非常不舒服,更多的是納悶,昨天來的時候還有人問候呢,今天怎麼就沒動靜了?究竟差在什麼地方?
他哪知道啊,昨天他來了一回,在這邊來回亂躥,別人打招呼是打了,但在晚上吃飯的時候,發現凡是和他打招呼的人,乾的活就比別人慢點,僅僅是慢一點,在這裡管事的人不用張小寶和王鵑親自說,自己就先不高興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挨各帳篷去轉了一遍,告訴眾人,該幹活的時候就好好幹活,不然就別拿工錢,也別吃人家給的飯菜了,今天早上又把同樣的說給昨天晚上回家去的人聽。
於是今天就沒有人搭理別的事情了,一個個多忙著把自己的活做好,好對得起拿的工錢,還有吃的好飯菜。
見人不搭理,馮常功非常焦急地看了眼主簿和縣尉,那意思是讓兩個人想想辦法。
平時顯得非常精明的主簿這個時候卻是用一臉的茫然來回應縣令大人的眼神,那意思是你看我幹什麼?我又不是工地管事兒的人。
就在馮常功有了一種掐死主簿的衝動的時候,縣尉有了動作,徑直走到前面幹活的地方,對著那裡依舊沒有多看他一眼的人說道:
“縣令大人帶著厲害的天師過來了,有沒有想去看像的,快點去啊,追夢天師是很厲害的。”
喊過了之後,他就等待有人圍過來詢問,但這一次他註定要失敗了,幹活的人明明已經聽到了他的話,卻是沒有人一個人動地方的。
不是不想讓天師給看看,實在是怕耽誤了事情,讓人給趕走,拿不到工錢。
“完了,他們都完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惹到了多大的禍事,若是還有其他的道友在,與本尊聯合起來,或許還能夠幫他們扛一扛,可惜,可惜這麼多條命了。”
追夢道長覺得自己受到了冷遇,說起來話也不客氣,非常的惡毒,反正是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