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邊的鷹飛不起來。
尤其是有一隻叫水雲的鷹,幾近通靈,可與人配合默契,懂人語,千里傳信,更可氣的是那水雲沒有絲毫作為鷹的驕傲,別的鷹是逾戰逾勇,不管什麼對手,哪怕戰死也不肯服輸。
水雲是有危險就撤,有便宜就佔,做鷹做到這份上也算希奇。
其他也有不少人以為是鷹飛來。
伴隨黑點的逐漸接近,用千里眼能看到時,眾人這才發現,根本不是什麼鷹,飛來事物有兩種,一種為上面有個大球子,球子下面吊了大筐,不知道做何用。
而另一種就嚇人了,觀看的人一個個張大嘴,滿眼不敢相信的模樣,那飛的居然是人,後背有個特殊的翅膀,人在下面,不知怎樣操控的,在天上來回飛舞。
紅色的煙花升空,眾人就看到那長了翅膀的人調整幾下之後,排成了橫向的一字長蛇陣形。
煙花再起,長蛇陣前後拉開,有一排變成兩排,兩排變四排,四排變八排,這才停止變動,層次分明,高低起伏,如風吹水面,又如魚鱗重疊,正是魚鱗陣。
如此的變陣表演,給眾人的第一個感覺是驚豔,這個感覺還沒有完全體會到,第二個感覺就來了。
那就是恐懼。
即便再不懂軍事的人,瞧見翅膀下面的人身穿大唐軍裝也能明白那是軍人,軍人自然是用來打仗的。
在天上飛的敵人怎麼打?多快的馬能用速度躲開飛著的人的追擊?多高的城牆能阻攔敵人入城?
默棘連口中發苦,剛才大唐人攀登峭壁的時候還興起了幸災樂禍的想法,如今就輪到自己了,草原上縱馬賓士,是否能夠跑過飛在天上的人?;
不用說居高臨下射箭,就是沒事兒往自己營地扔個火把什麼的,自己也承受不了,大唐究竟從哪弄到這麼多的翅膀?
眾人的臉色都變了,大唐沒見過此番情景的人臉色潮紅,心中湧起了莫名的自豪,天上所飛的便是我大唐的軍隊,試問天下,誰人可敵?
周邊地方的人臉色有的鐵青,有的蒼白,為什麼會這樣?大唐何時出現能飛的軍隊了?
李隆基的眼睛眯眯著,不停地打量其他人的臉色,心中要多痛快就有多痛快‘讓你們鬧,沒事兒就來寇個邊什麼的,把小寶鵑鵑他們家逼及了吧,哼哼,一會兒還有呢。’
可突於用手撫摩著沒開鋒的劍,一時間悟了,喃喃道:“原來如此,陛下是在問我等要不要大唐的劍開鋒,我等的劍是無鋒還是雙鋒,鋒指何處。”
其身邊的人聽聞他的話,恍然,也跟著悟了,大唐的李隆基在紅果果的示威。
王鵑也故意大聲地問小貝“你說我大唐的寶劍用不用開鋒?”
小貝搖搖頭,也大聲地回道:“不用,哥哥講的故事中不是說過麼,重劍無鋒,這叫不戰而屈人之兵。”
聽到王鵑與小貝的一問一答,山頂上更靜了,只有呼呼的風聲響在耳邊。
沒給眾人太多沉寂的時間,天上長翅膀的人已經飛過頭頂,不時變換下動作,下面有著筐的圓球也相繼靠近。
等所有的圓球飄浮在頭上時,一個圓球先下來,眾人仔細觀瞧,還真看出點門道,上面有火,這不是和孔明燈差不多麼。
“帝有令,諸臣換乘。”高力士招呼一聲,先給李隆基身上套了個揹包,默棘連等人也不知道幹什麼用的。
很快,揹包整理好,李隆基在高力士的服侍下蹬上了先落下來的大個孔明燈,另有兩人相陪。
眾人也同樣被人給套上揹包,每人身邊都有一個大唐計程車兵跟隨,看樣子是保護,在心驚膽戰的情況下進到筐中,手緊緊抓住筐沿,似乎這樣做能夠在有危險的時候保住命。
當所有的大號孔明燈上都乘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