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軍就陪在李珣的身邊,聽到李珣的話顯得十分不解,勸慰道:“郡王殿下,何必憂愁,即便是燒了,燒的也是黑水都督府的樹木,不可惜。”
其他只知道打仗的人也是贊同地紛紛點頭。
李珣哧笑一聲“你們懂什麼,哪有黑水都督府,眼光要放長遠,如今看上去是別人的地方,待事情結束之後就是我大唐的地方,這樹木有許多可做棟樑之材,還有山上的珍惜野獸與藥材,一下子就沒了。
知道損失了多少錢財麼?不可以數計,要是把燒掉的開發出來,或許能夠為我大唐五分之一的地方做貢獻了,該死的黑水都督府,跟我玩堅壁清野,跟我打游擊戰,不就是看到帶來的兵無法適應環境?”
參軍驚訝不已“那麼多錢?早知這樣不如讓王鵑親自領兵來打,想是憑她的本事,一定能把黑水都督府直接打垮。”
參軍說完這話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貶低同安郡王,正要解釋一下,李珣先擺擺手。
“不錯,我是不如鵑鵑,但鵑鵑絕對不可以過來指揮軍隊,那樣豈不是顯得我大唐之有她一將可用?這也是他們只給我出主意,而不親自到此的緣故。
此一戰,必須勝,不管資源損失多少,也不管大唐軍隊傷亡幾何,不僅僅要勝利,還要在短時間內出一個結果,拖不得,再拖下去不知會有多少地方的人心生他念。”
參軍跟著嘆了口氣,附和道:“殿下說的是,我大唐人才濟濟,不可任何事情都要由張小寶王鵑參與,不然別人該怎般瞧我大唐,燒吧,寧肯損失了。”
李珣這時卻笑了“誰說他們不參與,只是不直接打,等少得差不多之後,張小寶一定會有辦法把損失降到最低,主意既然是他們出的,他們就有後續的算計。”
“當真還能從中得到好處?”參軍不相信,都燒沒了,還能有什麼好處?
“別人我不知道,但小寶絕對不會只管破壞,說不定又是一個計中計,且等等看,到時便知。”
李珣對於張小寶的本事絲毫不懷疑,又望了望把天空渲染成灰色的煙,心情好了許多。
積利州州府當中,成為了一個判司的顏匠終於與弟弟相聚在一起,說起分別後的種種,雖然他們以前也是有信箋來往,卻比不上面對面交流。
其弟弟如今老實多了,再也不去想什麼貪汙受賄的事情,當初他膽子大,是因為他想用自己的性命來或許更多的錢財,然後提供給自己的家人,如父親和這個哥哥。
現在他更擔心的是自己當初那麼一番作為,會不會連累到家人,在得知哥哥貪汙六萬貫也沒有任何事情之後,暗自佩服起張小寶和王鵑的胸懷,也決定以後更要做一個好官。
到不是他不想把日子過的更好,而是他明白只要跟著張小寶和王鵑做事情,把事情做穩妥了,別看現在身上的錢財不多,一旦離任時,不管是高升,還是平調他處,都能得到一筆非常可觀的獎勵。
如今錢不多,但花消也一樣沒有,所有的生活必須品一應由州府供給,張王兩家給出來的東西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奢侈,想來自己在別處當縣令,就算使勁貪,也貪不來現在擺在家中的各種傢俱,貪不來每日的精製吃食。
兄弟二人久別重逢,有著說不完的話,在州府主街道上的碧海銀沙酒樓中從早上開始,一直坐到掌燈時刻。
或許是知道吃不了多少東西,二人這點了幾道冷盤,溫起酒來一直地喝,到晚間,已經喝的醉醺醺的,卻是不吵也不鬧,微微然地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順暢。
“二啊,聽說你一直跟著張刺史走,深得其心,不知對其瞭解多少?”看著外面的街道上燈火通明的繁華景象,吹著初春的風,又喝過一大碗醒酒湯的顏匠精神了許多,對弟弟問道。
被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