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咱們小貝沒斃了他們?”張小寶摸摸妹妹的頭問道。
小貝搖搖腦袋“沒,斃幾個有什麼用?除非都打死,小遠說他們不是恨我們,是恨蒼天不公,食宿之飢寒心必野,都是如狼之志,可殺而不可馴,待予其溫飽,行教化,其志必泯,久之狼或成犬,如野雞家禽,如山豬家豕。”;
“呦,咱小貝懂這麼多。”張小寶誇讚道。
“不是我,是小遠,整天一副有學問的樣子,讓人看了眼煩。”小貝把地瓜中最軟的芯摳出來放到嘴裡,又允著手指頭嘟囔。
張小寶沒想到王鵑的弟弟開始研究起這個方面的事情了,笑著把妹妹沾了口水的手指頭擦乾淨,又問“那我們大唐的百姓豈不是沒有熱血了?連突厥人的志氣也不如?”
“那不一樣的,小遠說,蕃夷之志在於奪,大唐之志乎於造,就是說啊,他們那周圍地方的人看見我大唐有好東西就想搶,我們大唐呢,是自己做出讓生活更好的東西,他們不懂自己造東西的好處,只要不讓他們當皇帝,我們自己就會一直造啊一直,是吧?”
小貝說到後來,自己也弄不清楚,只好問哥哥。
張小寶總不能跟妹妹說的太深,即便他說,小貝也聽不懂,只能點點頭表示贊同。
前去下達命令的默棘連並不是那麼順利,很多人不願意把貼身的武器扔掉,更不用說是殺馬了,默棘連勸說不成就開始強制族中的人照做,還殺掉幾百人,這才達到目的。
天明時隊伍再次起程,行進的速度比昨天快多了,馬肉也是糧食,吃飽的人體力得到補充,面對嚴寒也有了更強的抵抗力。
默棘連、闕特勤以及突厥中各個部落的首領臉色卻不怎麼好,擔憂真的歸順了大唐之後自己的地位會失去,更害怕族中的人見張小寶和王鵑的護衛少動歪心思。
默棘連一遍遍地對其他部落的頭領們說大唐武器的厲害,讓他們千萬壓制住心有不忿的族人,這個時候再要起衝突,估計張小寶和王鵑會狠下心來滅掉整個突厥。
走在路上,依舊不時有人被凍死,得了風寒的更是不用指望能活下來,每前進那麼一段距離,隊伍中就會留下幾具屍體給跟在後面不敢前湊的狼當食物。
寒風呼嘯中,突厥人的情緒更是起伏不定,有幾次都有人從隊伍中出來要對張小寶和王鵑的隊伍動手,卻被其他人提早發現給殺掉。
張小寶和王鵑似乎不知道一般,依舊與默棘連等人有說有笑,當成旅遊一樣,偶爾還會找幾個蛇洞,把冬眠中的蛇抓住,挖出蛇膽用烈酒挑破,做成蛇膽酒給弟弟妹妹們喝。
小貝已經不直一次抱怨蛇膽酒難喝,又苦又澀,可每次給她喝她都不拒絕,主要是喝了一點酒,暈忽忽的舒服。
就在默棘連擔憂族中的某些人情緒控制不住給整個突厥惹來滔天大禍的時候,張小寶承諾的三天時間終於是到了。
前方依舊是一望無際的草原,上面被一層雪覆蓋,第三天的中午,隊伍休息的時候,地平線上突然出現了一排黑點,正在吃飯的突厥人一個接一個站起來,警惕地看過去。
默棘連也連忙拿起千里眼朝那邊觀瞧,只見那邊出現了無數只鹿和狗,不急不緩地朝著自己一方奔跑,鹿和狗的後面還拉有前面翹起來的雪橇。
除了鹿和狗拉的,在後面還有上面揚起帆的,正在隨著風向走蛇行,更有許多身上穿有白色衣服和披風的人,腳下踩著兩個‘竹片?’,雙手各一個杆子,跟隨前進,如果對方不動,又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無法發現。
“這就是當初給豐州超市送貨物的隊伍了吧?”闕特勤看著希奇,問旁邊的默棘連。
默棘連微微搖頭“估計不僅僅是送糧草的,還有過來壓制我等的軍隊,穿白色衣服的那些,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