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隊伍才好前進。
九個孩子則是趁此機會休息,昨天折騰了一晚上,他們一直不睡覺,很興奮,剛才坐在車裡的時候,僅僅眯了一小會兒,現在變的更困了。
張小寶和王鵑也找地方睡覺去,自然有人給州府所在發報,中間轉兩程,告知皇上到來的訊息。
昨天晚上,剛剛迎接完張王兩家夫人的百姓,聽到皇上也到來的訊息,馬上又忙碌起來,做條幅的做條幅,準備號子的也忙著想喊什麼好,根本沒有管人家皇上出行的規矩應該是什麼樣的。
李隆基當天沒有繼續朝著州府去,而是等著,又等了一晚上,給迎接的人一個準備和休息的時間,這才在翌日天明之後,坐著他的輦,朝州府的所在而去。
自然,得到了百姓熱情的迎接,與迎接張王氏兩個人的時候沒什麼差別,唯一有差別的人就是許名揚了。
他現在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說不上來是期待,是jī動,還是害怕與緊張。
前天迎接張王氏的時候,百姓沒有管他,好好一箇中元節,他過的十分鬱悶,但今天百姓喊著他一起來了,而且還把他給推到了前面。
皇上來了,屬於官方的事情,官方自然要有官方的規矩。
許名揚身為州刺史,自然不會沒見過皇上,但見的次數不多,準確地說僅僅見過兩面,一次是科舉的時候,一次是後來到地方當官的時候。
他根本記不得皇上長什麼樣子,唯一有印象的就是那一身龍袍。
迎接儀式結束之後,百姓同樣在周圍形成潮水般的態勢,把李隆基送到了行在當中,這才紛紛散去,談論著關於兩天以來的事情。
張王氏和王氏也出來見一面,隨後與王皇后與武惠妃去別的院落說話。
面積不小的屋子中,李隆基高高在上,看著下面行第二次禮的許名揚,問道:“許卿身在陸州,有何收穫?”
許名揚控制不住自己的緊張,即使是已經賜坐了,tuǐ依舊是在哆嗦,聽到皇上詢問,連忙起身,回道:“好,都好。”
“何處好?”李隆基眉頭皺皺,又問。
“什麼地方都好,山好,水好,人,更好,還有陸州的錢也多,只是,只是臣沒有辦法查賬,不清楚陸州賺了許多錢,是否按照規定上繳賦稅,也不清楚當地人每年出工的時間夠不夠。”
許名揚終於是想起自己要告狀的事情,把自己擺在一個十分委屈的位置,才好躲過因見到張王氏失禮的危險。
在與皇上說話的時候,眼睛看著地,卻總是用餘光掃同樣換了官服的小貝九個人,緊怕小貝九個孩子聽到了什麼傳言,然後不給自己任何辯解的機會,就把自己給抓起來。
小貝等人早就知道了,心中非常生氣,但覺得欺負一個外來的官員沒多大意思,所以根本不曾想著把許名揚如何了,只當他是個屁,把他給放了。
反正等著一年的官當完,他也要走了,大不了在他走的時候,把應該給他的錢剋扣一番,變成原來的一小部分,算是懲罰。…;
他們打算放過許名揚了,沒想到許名揚竟然敢當著自己等人的面,說壞話,什麼叫不清楚賦稅和出工?
賬有,但給你查的話,你查得明白,陸州可不是尋常的州,現在繁華著呢,而且各種收費之間有著一定的規則,有收上來的稅,還有退回去的稅,賬目做的簡潔,但內容繁雜,一般人也算不明白,陸州可是最大的進出口港口。
不僅僅要管著當地的賦稅以及農林牧漁,還要管著關稅呢,以及軍械的研究和軍隊的費用,並且暗中也有無法對人明言的事情,難道都得告訴你一個過來呆在一年就走的刺史。
李隆基也聽出來了,同樣清楚前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覺得許名揚對張王兩家形成不了任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