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俱是葛家莊戶?知忠心護主,好。”老者看看圍著的莊戶們,微笑著讚揚道。
莊戶們沒出聲,有點緊張,又不想退縮,幹挺著。
“大人,那邊兩種不同衣服的人不是葛家的。”旁邊一個剛才害怕的人這時發現沒有被攻擊,稍微放了點心,指著張王兩家的人說道。
聽此語,老者來了興趣,對張王兩家的莊戶問道:“可有管事之人?”
“雲騎尉府一星雜人在此。”那個管事的挺著胸上前幾步,直面老者大聲地說道。
老者稍微愣了下,笑著說道:“雲騎尉府,可是七品官張永誠院中的下人?一星是什麼?葛家莊子的事情,你讓人過來為何?”
“一星就是最差的,為何不來?葛,張王之表也。葛亡,張王必從之。”這個下人絲毫不怕老者看過來的目光,朗聲說著。
“從虎,可知他說的是什麼?張家莊子最差的下人。”老者盯著這個下人,頭也不回地問了一句。
他左近的一人努力地想了想,搖了搖頭“老爺,小的不知,誰知道他瞎說什麼?”
老者輕輕嘆息一聲,對這下人說道:“你可願隨我做事?”
下人使勁地晃了下腦袋“古周無樂,我非田氏。”
“好,好一個雲騎尉府一星雜人,哈哈哈,最差的?”老者說著大笑起來。
旁邊的葛管家聽迷糊了,不解地問葛迎喜“老爺,他們說什麼呢?”
葛迎喜和張父一樣,同樣想考科舉,聽到管家的話,吧嗒兩下嘴說道:“葛,張王之表也。說的是春秋時的唇亡齒寒,後說的是莊子至樂,忠臣不事二主,田氏說了未做。”
“啊?老爺,您是說他一個張家的下人,連用兩個典故?張傢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張管家覺得自己好象是突然睡著了,不然怎麼會做夢呢,這個下人他認識。
葛迎喜說話的聲音不大,可也不小,周圍的人也聽見了,方才被老者問的從虎這時對著張家的下人喊道:“你竟然敢欺騙我家老爺,說,你是什麼人?怎麼知道這麼多?”
“這位老伯,你家下人可做主問話?老伯待下人真好,張府若是有人敢如此……。”張家的下人後面的話沒說,意思卻表達清楚了。
老者那一直沒有變色的臉突然一紅,回頭瞪了從虎一眼,喝道:“退下去。”
從虎嚇的一哆嗦,低著頭再也不敢出聲。
老者又對著張家的下人問道:“可否與老夫說說,此二句從何處得來?”
“府中下人,先教知禮,府中有一放置書紙的屋子,其間藏書,下人儘可取錄,若不識字,可問府中夫子,若不明其意,老爺、夫人、夫子偶遇當問之,三者為師,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小的平日愚笨,所學甚少,方才正巧遇到昔日所學,所感頗深,故隨口說來,比府中五星下人,小的多有不如。”
這下人若是被張小寶和王鵑看到,一定會感嘆,屬於臨場型選手,平日考校總是吞吐不清,今天關鍵時刻了,竟然超長髮揮。
老者和跟來的人不知道,以為張家莊子那邊隨便拉出來一個最差也是如此,這實在是有點太嚇人,也太打擊人了,莫說是七品散官的家中,就是自己這些三品官中的人,有多少人能與人家相比?;
“王家的小娘子也教你們一些學問?”老者看向那邊,雖然根本就看不到張家的主院,還是問了一句。
下人的眼睛馬上就睜得大大的,有點恐懼地看著面前的老者,用最快的速度思慮了一番,說道:“老伯怎麼知道的?王家小娘子確實總是教導我們,有不少好玩的東西,原本我們不會,可王家小娘子和小公子一玩起來,我們才發現,還有那麼好玩的事情。”
這下換成老者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