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卻當成個風景對待,很不道德。
“修啥?旁邊有座新橋,他們卻說破橋好,破橋好人家當地人還建新橋做什麼?他們把破橋當秀麗的風景來看,新橋過來的人把他們當傻子看。”姚崇不屑地說道。
“不提他們,不提他們,讓他們在後面閒晃吧。他們格局太小,看路上的風景只不過是一隅爾,和小寶鵑鵑在一起,品的是人間美味,觀的是天下風景。他們說什麼斷橋流水照映紅塵,我卻道烽煙戰火譜寫蒼生。”
畢構手上捏個麵糰在那感慨。
姚崇見魚夠吃了,沒心思再垂釣,隨意把釣鉤甩進河裡,另一隻手扶著膝蓋,對張小寶說道:“是不是讓陛下寫一旨入法典,命各地僱主提工錢多少為律?”
張小寶搖頭:“不是,各地繁榮程度不同,工錢怎麼訂?按各地情況來訂?百姓必然大量遷徙。而且繁瑣,幾年之內解決不了,我等不起。”
“我知道。”畢構跟著說道:“小寶向大唐所有商人發一道命令,讓他們提高工錢,凡是不聽話之人,一律收拾掉。”
“畢爺爺,您覺得我就這麼沒本事,需要透過威脅的手段來達到目的。”張小寶嘟囔道。
“威脅也是一種本事,我想威脅來著,人家怕麼。你忘了過年時京城的事情?各種東西價格瘋漲,謠言一處,物價立降。”畢構笑眯眯地看著張小寶說道。
張小寶咬咬牙:“我真沒說過誰過年漲價不行的話,而且謠言並不是源自民間,我被陛下給坑了,還無法去澄清。我真去跟別人說我不反對漲價,當天價格就得失控。真是拿鴨子上架,牛不喝水強按頭,把我賣了我還得幫著數錢,甘之如飴的那種。”
王鵑抿嘴兒笑著靠住張小寶,一臉的幸福模樣,因為她知道張小寶平時根本不受威脅,被人坑了還要忍著,全是為了大義。
“呵呵呵,要不怎麼說小寶和鵑鵑兩個孩子好呢。說起來世上的事情很有意思。十多年前百姓日子不好過,一個個還能安穩生活。如今日子好過了,反而人心浮動。國庫沒錢的時候愁,有錢了還愁。
估計只有陛下心情最好。我們來之前,宮裡正在起樓,以前的平房宮殿全要拆掉,換成最低四層的。百官們想勸又不知如何張嘴,陛下用的是內帑。不僅修內宮,還修各部辦公的房子,擱在十五年前,陛下敢如此打算嗎?小寶。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畢構說著說著味道就變了,意思很明白,是你小寶幫陛下賺來的內帑。比之國庫收入絲毫不遜色,不然陛下能如此財大氣粗麼。
張小寶吧嗒兩下嘴兒,沒有絲毫被人指責的窘迫,反而洋洋得意,對靠在自己肩膀上的王鵑一揚下巴:“夫人。你與二位爺爺說說。”
“我靠著你休息一會兒你也不讓我舒坦了。”王鵑不滿地白了張小寶一眼,坐正身子,對兩個老頭笑笑,開口說道:“宮中地方就那麼大。蓋高樓是合理利用土地資源,如大唐各地所有村落俱是四層以上高樓。可多出不少土地,然否?”
兩個老頭沒出聲。算是預設。
王鵑再說道:“陛下修宮,給材料錢,給工錢,不曾賒欠。材料提供者得利,做工者得利,官員等受用者得利,陛下心情愉悅,也算得利。也就是說,一部分錢花出去了,大家都高興了。”…;
“錢花出去就沒了,怎能高興?”畢構覺得王鵑的話是歪理。
“您的意思是說錢不花才高興,一會兒我讓人拿十萬貫的現錢放在餐桌上,畢爺爺您看著錢,盯住看,看著看著您就笑了。”王鵑說話的時候自己笑了,她想起一個好多年前的笑話。有個說相聲的就這麼說的。
畢構皺皺眉頭:“我又不缺心眼,看著你的錢我笑什麼?”
“您可以讓您家人把錢拿出來,放在您面前,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