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蚩驚鴻遺蹟的黑塔相似。
“一會兒如果發生戰鬥,你不要參與。”
孟長生看向封林,“她,是我心事之一,我想自己解決。”
“好。”
封林點點頭,“但二爺如果有生命危險,我肯定會幫忙。”
“放心,我這次是來和她攤牌,決戰還沒有開始。”
孟長生拿出菸袋,將口罩刺穿一個小洞。
坐在一旁的石頭上,吞雲吐霧。
封林則是站在孟長生身邊,靜靜等待。
足足過去十幾分鍾,只有幾個境很低的人進來過。
岑彩萱並沒有出現。
“二爺,或許她不來了,要不然我們去她的餐廳……”
封林的話還沒說完,遠處的入口,走進來兩個人影。
其中一人,正是之前遇到的岑彩萱。
帶著黑色的鴨舌帽和口罩。
還有一個人,披著黑袍。
全身唯一露出的部位,是雙手。
從修長的手指,還有上面的美甲來看,應該也是女人。
抽著菸袋的孟長生,一眼就認出岑彩萱。
他拿著菸袋的手,都在顫抖。
這麼多年,如果不是柳唸的訊息,他可能會疑惑一輩子。
為什麼曾經的岑彩萱,會變成這般模樣。
“這裡交給我!”
黑袍人的聲線,滿是磁性。
她蹲在遺蹟口,雙手按在地面,看樣子是打算封閉遺蹟。
孟長生用力吸了口菸袋,足足過了十幾秒,都沒有把煙吐出來。
他走了過去,隨著說話,煙霧順著口鼻噴出。
“彩萱,好久不見。”
不僅是岑彩萱,就連黑袍女人也停下手中的工作,回頭看向孟長生。
“你是誰?認錯人了吧?”
岑彩萱奇怪的看向孟長生。
孟長生停下腳步,怔了一下後,他才笑著摘下口罩和墨鏡。
“忘了我也正常,畢竟我老了,你還那麼年輕。”
“老孟!”
岑彩萱瞳孔驟縮,“你……難道是吾現則靜夜的人,告訴你的?”
孟長生沒有回答,他的嘴角抽搐,猛吸幾口菸袋,讓自己保持冷靜。
“我要想逃,當年的澹臺遠,怎麼能打斷我一條腿?”
孟長生仰起頭,喃喃自語,“看到他抓你當人質,我的腦子都炸開了。”
“我不顧一切的去救你,以一條腿的代價,抓住了你的手。”
孟長生努力不讓眼淚落下,“那是我第二次牽你的手,第一次,是我們初次見面的時候。”
“老孟,你記得這麼清楚啊,這些事我都忘了。”
岑彩萱笑著取下口罩,露出兩個小酒窩,“我只記得,你丟下了我,獨自逃命了。”
“丟下?呵呵……”
孟長生苦笑幾聲,“那是因為,我牽你的時候,才發現,你比澹臺遠還要強!”
岑彩萱露出淺淺的笑容,“我是在考驗你。”
“考驗?我如果再猶豫一秒鐘,我的命就結束了吧?”
孟長生的聲音逐漸冷漠,“我為了你,殺了多少人?不惜成為古武世界的公敵!到頭來才明白,我只是矇在鼓裡的一條狗。”
“現在想想,當年真的好傻,為了你不顧一切,換來的只是幾根骨頭,可我卻那般滿足。”
“老孟,別這麼說自己,人家心裡是有你的。”
岑彩萱一臉認真的說道,“不過我的心,碎成好幾塊,其中一小塊滿滿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