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稱。”
又道:“真是古怪,此時諸天寰宇氣運流轉,並非能夠蘊育出大帝的年代才對,因此我教才會選在這一代出世行事,皆因所謀之事,將會遇到的阻力最小。然則方今之世,怎會出現祝九般驚才絕豔的人物,已有扣動大帝之門的跡象徵候。這和天道的運轉氣機並不契合,難道。。。。。。。”
他的話並非是詢問周邊眾人,更多像是在自言自語,而他話中之意,周邊眾人亦是無法盡解,聽得似明未明。
但帝師在四陰教內權威無上,智深如海。其所言所行,皆應天合道,因此其所言玄機內藏。周邊眾人並不覺奇怪,也無人敢多問。
帝師遂又詢問周邊道:“諸位可知祝九先前離去時,所祭出衝開一切束縛的光芒,是從何而來?”
眾人沉默。
只有天意族古姓老者目光闔動。頹然嘆氣道:
“那光芒神機無限,是超脫了世間一切規則之上的一種仙光,舉世難尋。先前此光從祝九識海飛出,在剎那間以不可抵擋之勢。將我族祭煉多年的一面道鏡奪走。過程中老夫竟是連阻擋片刻,都辦不到。我懷疑此子身上,有一件超脫了常人理解的神物。”
帝師眯了眯眸子。再未說話,片刻後將目光轉向邪巫,氣度非凡的道:
“本人親至是代表我教,向邪靈族鄭重許下承諾,會全力喚醒你族被封禁中的邪帝,共謀大事。走吧!我們入內詳談。我還帶來教主下發的仙詔,你們都隨我來。”
言罷轉身向城內中央大殿而去,邊走邊向身畔的四陰教眾吩咐道:
“你們下階段,需大量獵殺諸天大世界,此次登臨古戰域修者中的傑出人物。”他言及獵殺諸天世界修者之事,語調絕無點滴起伏變化,讓人感覺到他必是天性邪惡之人,視生命如無物。
古戰域內某方天地間。
夜色靜籠,一片安逸。
祝九足踏照屍鏡投放的光芒離開後,倏那間已來至不可計數的遙遠距離外。當寶鏡芒光收斂,祝九在半空中停住身形。
下方大地連綿,周邊萬物無聲,只有風吹草搖,樹葉沙沙的聲音。
忽然間,祝九胸口微微起伏,嘴角溢位血痕,卻是先前的突圍之戰過於激烈,不但承襲八方壓力,又曾被帝屍分身等三大高手所傷,實是受傷不輕。
祝九先不忙療傷,而是將念頭沉入識海,檢視照屍鏡。
它依舊在識海中高懸,吞沒那面蘊含至古混沌氣的天意族古鏡後,不見任何變化。
祝九嘗試著向照屍鏡傳遞念頭波動。頓時!照屍鏡表面竟有微光閃閃,繼而鏡內噴薄瀰漫出一道混沌氣,宛若靈泉般澄澈。
這道氣體,化作一條小溪,在祝九體內流淌,散佈於每一細微處。
非常奇妙的是,當這條氣態小溪,在體內流淌的過程中,祝九儼然生出一種飄飄欲仙,周身無物,仿若自己被融化,又或者可以將這小溪比作一根線,將祝九和天地萬物,連線在了一起。
祝九因而生出一種自己可以隨意化成一棵樹,一株草,一方大地、一片蒼穹。。。。。等等天地萬物。
身化天地,接連萬物,法力到了祝九的層次,早就可以輕易做到。但是以往的化轉天地萬物,卻絕沒有此時這般深刻。關鍵處在於,他這時可以領略到萬事萬物的‘情緒’。
打個比方來說,便比如他此刻的念頭,融入到地面上的一棵古樹上,立即就有一種,自己以樹的角度活了過來,經歷人生的玄奇感。
那是一種絕無法用任何言語,來進行準確描述的靈悟。
他在唸頭融入樹內的同時,便掌握到這株樹從發芽,成長,到茁壯的全過程,甚至可以藉助樹的視角,來觀察感悟這一方天地,領略微風、土壤、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