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臉上。

即使受到傷害，也要學著愛人。

老師，我能認為這是你對我的話嗎？

被叫做輝輝的男孩還沒說話，他旁邊站著的小女孩便搶著說，&ldo;對呀，沈老師對我們就很好的。你要是變壞的話，他就不喜歡你了。&rdo;

輝輝瞪了她一眼，再轉過頭，低聲對沈涵講，&ldo;老師，我知道了。&rdo;他又看了看牆上的掛鍾，體貼地問，&ldo;沈老師，你是不是要去坐車了？我們先走了吧。&rdo;沈涵親暱的揉揉他的小腦袋，&ldo;好的。你們要乖乖的哦，老師週三再過來上課。&rdo;

孩子們七嘴八舌的跟他說再見，然後攙扶著輝輝走了出去。

辦公室裡安靜下來。沈涵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繪著花紋的五星型的扁平鐵盒。他輕輕的把盒子推過楊樂那邊。

&ldo;這是什麼？&rdo;楊樂保持趴著的姿勢，今天下午剛考完期末的最後一科，這才覺得連著兩個多星期靠咖啡撐著的日子，幾乎把整個身體都掏空了。他伸出一隻手拿住它，搖一搖，聽見裡面有東西碰撞著發出聲音。

沈涵臉微微發紅，&ldo;課間吃點心的時候我留下來的。你不是說下午一考完就過來嗎，我怕你肚子餓了。&rdo;

楊樂馬上坐直了身子，利落的開啟蓋子。普通的圓形餅乾，上面撒了一層白砂糖。他嘴角高高的上揚，&ldo;課間點心，不是隻發給那些小傢伙的嗎？老師怎麼會有的？&rdo;

沈涵想起早上跟派餅乾的女老師說，給自己幾塊時的窘迫場景，臉更紅了，&ldo;你不要就算了。&rdo;

楊樂已經扔了一塊到嘴裡，一邊拿著盒子走到他身邊，&ldo;我當然要的。這可是老師給我留下來的。&rdo;他彎下腰，親親他的臉頰。

自從那天把家裡的事情開誠布公的講出來，兩個人的關係好像穩定了很多。楊樂不失時機做了很多親近的舉動。沈涵沒有避開，偶爾還會主動側過頭，作為回應的在他臉頰上輕輕親一下。

不過，這樣的獎勵，今天是沒有的。沈涵只是在他親完以後，向他攤開手，&ldo;我也餓了。你給我一塊。&rdo;

楊樂看著盒子僅剩的三塊餅乾，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餵了一塊到他嘴裡。然後關好蓋子，&ldo;好了，我們都不要吃了。晚上回去吃不下飯，阿姨又要罵你的。&rdo;

沈涵嘴角抽動了一下。

就知道他會開心的。果然，像個大孩子一樣。

因為要坐公交車回市區，楊樂扶著沈涵沿著學校門外的大路往不遠處的車站走。

&ldo;已經去報新東方的班了吧？&rdo;

&ldo;嗯。&rdo;楊樂點點頭，&ldo;一月十七號開始，上到二月十號。除夕前後有五天假。&rdo;

沈涵知道他不想出國的原因後，還是極力的勸他。

&ldo;反正我又跑不了的。你擔心什麼？&rdo;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面色緋紅，但還是清楚、認真地說了出來。

楊樂緊緊抱住他，揉進自己懷裡。

&ldo;那也是我的夢想呀。要是由你來做……&rdo;沈涵輕聲說，&ldo;我也會覺得自己離它又靠近了一點。&rdo;

&ldo;而且，這應該，也是你自己的希望呀。不說好與不好，但是，有機會而不去實現。真的，太可惜了。&rdo;

&ldo;你放心，好不好？&rdo;

楊樂把頭擱在他肩膀上，拼命抑制住想要流淚的衝動，點下頭。

&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