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陡然暴怒,一挺前身,回首一下咬住九暄脖頸,毫不客氣的注進毒液,白龍吃痛,用盡力氣掙扎,脖子上卻留下兩個圓圓的血洞。
正巧此時鳳凰羲和來尋行舒,驚見兩位仙君化作原身扭成一團毫無風度的互咬,展開雙翅,一人一巴掌,再補上一鳳爪,才算把行舒和九暄踹開。
掛了彩的二人最後知道彼此身份,卻也只得在羲和稀泥下屈服,梗著脖子咬著後牙“化干戈為玉帛”。
過了些日子,天皇大帝招齊麾下文官武將集中訓話時,行舒又見九暄,再加上鳳凰羲和,這才知道他們三個原來都服務於同一個大老闆。
都說男人的友情是建立在拳頭上的,後來幾次魔界來襲,三人出戰禦敵,同進同退,一來二去往事不快就此揭過,取而代之的是堅貞的革命友誼。
再閒話一句,行舒的毒牙之利害,全天界都聞名。
被他咬過頸部的九暄,據說這位堂堂陽剛堅毅的九王子在幾年裡都沒大幅度的扭過脖子。
而因為嘴欠,對“望舒太過佔有行舒”表達過強烈不滿的鳳凰,被毒牙扎過肩膀,縱使蛇君當時已經“牙”下留情,羲和的胳膊還是數年都沒能伸展自如。
閒話完了。
望舒看著行舒出門,自己整整衣衫,坐下來,倒了杯清茶潤喉,靜等行舒回來提交報告。
約莫一刻鐘之後,蛇君回返,直接從她手中拿過茶碗,一仰脖飲盡杯中殘茶,笑吟吟道,“今晚又有故事聽。”
據九暄本“龍”承認,從自家醫館門口呼嘯而過的馬車上安坐的那位嬌豔的名妓,如今已經不在了。
其實當時九暄並沒動什麼特別的心思。
無奈那位姑娘看中九暄純陽仙氣(此句乃由蛇君增補,特此說明),還丟了帕子來刻意招惹。
今夜,嗅到妖氣的九王子應邀到青樓探訪。
那位妖女施咒,欲採陽補陰更進一步。
既然動了妄念,九暄“獅子大開口”就再不為過。
再後來……九暄就摸著肚子,滿意的回府安睡。
行舒講整個故事的時候,臉上都洋溢著光彩,最後還不忘完整引用白龍原句,“九暄說完還頗有些遺憾,本以為還能是隻修煉幾百年的狐狸,哪想到本身竟是隻山雞,她送上門來往我身上一撲,我就把她吞了。可惜今天只算半飽,遠沒到吃撐的地步,明天弄不好還要專門出去尋食。”
望舒聽得入迷,“那後來呢?九暄打算再吃什麼?”
“後來?他還沒打算。”
“……這是吃一頓算一頓麼?”
行舒摸摸望舒的額頭,“我和九暄相識快要三千年,他這輩子說得最多的兩句話就是‘我餓了’和‘我困了’。不說羲和,連泰平講話的花樣都比他多些。”
望舒心中八卦之魂忽然開始熊熊燃燒,“其實,白白,我總覺得九暄見過我前世。”
“是。”蛇君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的手腕,“九暄見過你兩世,羲和已經看過你四世。”
說來,望舒“毒”舌和行舒的“毒”牙堪稱絕配。
白龍、鳳凰身為好友,看行舒只在這個“情”字死活看不開,甚至不惜與仙君月老為敵,便都好奇於能令蛇君不能自拔的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女子。
鳳凰認識行舒更早些。那時蛇君也還沒打算昇仙。
羲和興沖沖的飛下界一看,竟然發現好友的心上人還是男兒身。
雖說羲和成長於崇尚自由的天界,但再奔放的風氣下,“斷袖”二字終歸不那麼好聽。
鳳凰不忿,按捺不住發了幾句“礙我摯友聲名和前程”的牢騷。
望舒正是甘願夭壽換來與羲和代代相逢,第二世之時“她”也還沒愛蛇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