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得快。”小麒麟說話的時候,手下還不停揉搓自己的袖口。
“聽著似乎有理。那他額頭那個包怎麼處置?”望舒聳肩,“我只會醫人。神仙之事,我可不懂。”
“行舒他本身是很稀有的一種……額頭紅斑恰是他地位的象徵。”九暄咳了下,“其實天皇大帝座下諸君皆非尋常出身。天界名門,哪怕貴為王子之尊,依照規矩都要親自披掛,征戰疆場歷練一番,天庭之中統御萬物的大帝換過幾位,都還沒有誰能例外。”
就是說享受特權和尊敬之前,必須要付出血汗作代價麼?
望舒一時無言以對,理理頭髮,才說,“我去煮飯。”
午飯照例一掃而光。
輪到小麒麟洗碗,他臉上還帶著喜悅,“咱們好像一大家子。有哥哥……”他扭過頭盯著望舒,“和妹妹。”等他再回過頭來,得到來自兩條龍龍、鳳凰和蛇一致的鄙視:人家一直拿你當妹妹看待,你也有點自覺好吧。
想想也是。
這幾位從小都不曾享受家庭的溫暖:龍家兄弟有個立志吃花折草作終生事業的老爹;麒麟和鳳凰身為各族太子,幼年便到主管兵革之事的天皇大帝座下修行;而行舒從蛋殼裡爬出來便與父母兄妹情意無涉。
當同樣親情缺失的幾個人湊到一起,同吃同住同行,先是同僚、轉而為友,最後就成了兄弟。
望舒很能理解他們幾個為什麼總要湊在一處:誰都怕孤單,神仙也不例外。
更何況只有白白時刻黏著她,其餘幾位不召喚,不到飯點絕不出現。
她想視而不見其實很容易。
午後沒什麼病人。早早閉了醫館,望舒拉了行舒出門買菜。
大路邊上樹蔭下,有個異邦訓蛇人席地而坐,腳邊一隻竹籃,裡面盤了條身子手腕粗細的小花蛇。
她興沖沖的拉著行舒跑過去。蹲下盯著小花蛇一陣打量。
小蛇最先微微抬首,還未看清來者,便又迅速趴下去,在白白散發出的氣場震懾下,一動不敢動。
望舒回頭問行舒,“它不會咬我吧?”
訓蛇人主動搭腔,“不會。我已拔了它的毒牙。”
“原來如此。我想問問你,”她用手指輕戳小蛇沒有紅點的腦門,“蛇怎麼分雌雄?”
話還沒說完,她就被面色蒼白的白白猛地拉住手腕,“回去我給你講。”
她開始撒嬌,“不。我要聽人家說。”
二人對視,沉默,僵持。
她撅著嘴,“容月對我不會這麼兇。”
話說能令涵養再好的男人翻臉之事無非是:其一,“親愛的,你叉的我一點也不爽”;第二,“誰誰誰對我比你更好。”望舒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哪懂這裡面的奧妙,一腳正中死穴。白白瞬間氣憤逆流成河。
只覺得自己領口處驟然收緊,她還不死心的反抗,“我想知道,為什麼你不讓我聽?”腳尖已經離地,仍不放棄,“回頭我告訴舅舅評理。”
搬長輩出來,這招對二十四孝老公往往有奇效。
小姑娘雙腳再次接觸地面,揉揉領子,又白了他一眼,扭頭面對訓蛇人,又從錢袋裡抓出一把銅錢遞過去,“怎麼分辨雌雄,教教我?”
訓蛇人嘿嘿一笑,從隨身的包袱裡翻出一隻細棒,末端是個圓形的突起。
小蛇被訓蛇人捏住腦袋,翻轉過來,肚皮朝上,接著就被剛剛那根細棒直接探進菊花,它心中無奈與痛苦交織,但……依舊逆來順受,不敢動彈分毫。
白白站在一邊扶著自己額頭,輕聲嘆氣。
“你看,只能進來這麼點,說明是雄蛇。如果是雌的,還能多一些。不過要小心,動作要輕,免得傷了它們。”
望舒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