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亂。”
“我習慣了。”
她一時語塞。頓了頓,才試探性問,“我曾給你找了很多麻煩麼?”
“你前世是個公主。很受寵,我帶你走的時候,你父皇召集大軍征討我一個。”
“……有沒有傷到你?”
白白講得輕鬆,“抱你在天上晃晃,他們跪下一片,你父皇便拿我無法。”
“好吧,雖說……可我還是沒辦法丟下舅舅不管。”
“我們即使為仙,也有各自的職責,也有天條規範。”
“我知道。你不要太為難。”
“其實我在想怎麼鑽空子。”丟了仙君地位身份,又如何繼續和愛人相守下去?
望舒推了白白一把。
“我們也被嚴令不得隨意更改人、妖、精、怪的壽命。”
小姑娘皺眉,指指自己,“我還不是讓你們偷偷為我續命?”
“無妨。你的事,帝君特批,例外。”
望舒再次無語。她很想問問自己夫君,為了兩廂相守,白白究竟在千年間打通了多少關節。
白白揉揉太陽穴,“野蠻暴力終是不好,傳出去也叫仙友們笑話。不過,”他拉著小姑娘手腕,“仲晨回來了。咱們先探探他的口風也好。”
二人緩步出門,來到外院。
正巧仲晨正準備洗漱好好補上一覺,如今正披頭散髮站在院子裡漱口。
望舒先開口問,“在姨娘那用過飯了?”
“公主府上的廚子真還不如你的手藝。”
“你見過一隻狐狸沒有?”
“啊,那隻借用元公子肉身的?”
“他是青涵的哥哥。”
仲晨撂下水杯,“看得出來。他見了我竟吩咐隨從對我刀兵相向。”
“……不會吧。”
“我裝得像個普通人。於是我還擊了。”
——刀子都指著我了。我可不是倚強凌弱,而是正當防衛,還是在生命受到威脅時的無上限正當防衛。
望舒滿臉懷疑,“普通人……狐狸青浚是不會動手的。”
“嗯,我的氣息比較像吸人精氣的妖怪。掩蓋好仙氣,我們龍族身上能剩下的清盛之氣的分量不那麼大。”
白白抱著胳膊氣定神閒的插話,“我尋思我除掉仙氣,都比你更像正人君子一點。”
——遙想九暄和行舒初識那場烏龍互咬:白白若是全身聖潔之氣,咋能被敖九當成食物嗷嗚一聲張開血盆大口俯衝下去?
望舒內心一陣翻湧,“仲晨,你就是標準的花花公子長相做派——所以你不必謙虛,不必模仿,不必掩飾,真的。”
“望舒,到處留情之人也能有一天潔身自好,真的。”
“好吧,”望舒投降,仲晨一看就知道心情甚好,可她偏偏不想在今天逞口舌之利,“我只是想問問那隻狐狸。”
“我抹了家兵的記憶,順手把狐狸按在地上,摸摸他的臉蛋,還對他笑了笑——元公子的相貌仔細看來,真的和我有幾分相像。”
青浚為何一副被強的模樣“橫空出世”在王府,望舒可算有了答案。
自由如風
自從遇到容月,望舒身邊便不缺神仙妖怪能人,但她本性並不喜歡“仰望”與“崇拜”,除了白白這位披著溫順小受皮的深沉小攻實在太精明,太懂得退讓之外,羲和、泰平、九暄以及仲晨,或多或少都曾被小姑娘毫不留情的打壓過氣焰。
望舒也不是不知道因為身後那個總是抱著胳膊帶著一臉笑意的男人的緣故,眼前這些仙君無一例外的都讓她三分,即便她確實每次舌戰都佔了足夠的道理。
直到今天,和仲晨的這場對決,望舒第一次清醒的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