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避諱。之前也曾向仲晨打聽,他一直刻意迴避,不肯以實相告。”
——仲晨確是極有分寸,雖然頗好笑語八卦,但關鍵之處卻始終能守口如瓶。雖然他確確實實是個花花公子,但也對兄弟們而言,也是難得的摯友。
“白白,你曾對我說,我曾在閻君面前起誓,若不能嫁他一次,壽命終是活不過二十。但他浴火重生之後,前塵往事忘個乾淨,你瞧他如今對我可有絲毫情意?”
行舒摸摸她的臉頰,“非也。朋友妻不可欺。何況我如何對你,羲和比誰都清楚。他只是莫名其妙於自己撞見你我親近時偶然的心痛。他剛剛自己親口說,不明真相讓他覺得煩躁,有時竟對你出言不遜,也希望你能有容人雅量。”
“浴火重生竟然也能不徹底不乾淨……不過,我也太刻薄就是。”
行舒輕笑,“上一世,帝君親口問你,你只要肯與他結為夫妻……哪怕一場露水情緣,帝君他便可親自為你解開鎖命咒。”
“明顯當時的我沒答應。”
“豈止是沒答應,我頭一次見你使出公主脾氣,大呼‘死都不肯,不死更不肯。’”
“……於是我就這麼把羲和得罪了?”
“哪裡。當時他不在場,就算在,他本人氣量也還沒這麼小。只是帝君倒因此對你青眼有加。”
“因為帝君本就是個痴情人。”
“不錯。”白白不禁莞爾,“帝君和后土帝君同進同出,也是天庭聞名遐邇的鶼鰈情深的典範。”
“其實白白,我隱隱覺得,帝君的方式很成問題。”女人不就是貪圖對方能親口講出個“愛”字,“小聲的說,有點活該……”
“的確呢。”行舒回道,雙肩微顫。
明明知道問題所在,還不直言不諱,寧肯看你為求婚焦頭爛額上萬年,帝君你的下屬可實在厚道,“白白,容月回去了。”
“雖然我不認為他會死心,他父親花仙君當年死纏爛打幾百年才抱得美人歸。”
“容月……我覺得他還小。還有,”望舒轉過頭,盯住白白,此時二人眸中只能倒映出彼此的身影,“我會珍惜咱們這樣擁有彼此的時光,就像你最初對我說的,我死的時間太長了。”
行舒緊緊抱住她。此刻並不需要言語,彼此心意已能相通。
第二天,羲和因為宿醉,撫著額頭出門洗漱,正巧撞見望舒,微微點頭,轉身而去。
一切彷彿並沒有什麼不同。
中午,仲晨帶著平陽急急忙忙回了公主府。
據說皇帝舅舅又為親妹妹選了一打男寵,送上門去,按規矩,隨後公主應該進宮謝恩。
帶班的狐狸美女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傳訊給仲晨,請他示下。
望舒也跟著長了回學問:原來皇帝舅舅給他親妹子包養小白臉,竟是可以公家埋單報銷的。
傍晚時分,二人返回。
在仲晨導演依照平陽編劇的指示,在多方安排協調之下,公主在大內與自己的“重華哥哥”因為“男寵的數量和應不應該節制養身”的問題上有了極大分歧,還不管不顧的吵了一架,平陽順便對“嫂子”言語之間頗多不敬,導致“重華哥哥”憤然拂袖而去。
皇帝哥哥“只得”親自安撫自己親生妹子稍安勿躁,固然順著妹妹意思送些個男寵過去,但重華“惜福養身”的建議總歸沒錯云云。
最後,平陽公主還特地引薦新任情夫仲晨,並聲稱有此一人萬事皆足。
皇帝審視風騷且滋潤的二王子甚久,並未刁難,也未挽留,放二人出宮。
轉述這些的時候,全家人正湊在一處,喝茶。
平陽姨母這邊猶自憤憤不平,“皇兄因為我和重華哥哥爭持,他竟隱隱微露喜色,他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