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情況你們是知道的吧?”
“不知道,說說看。”秦究說。
“不知道?不知道來這幹什麼?”一個小夥子不耐煩地咕噥著。
他眼下有兩片青黑,眼圈快掉到嘴角了。
不止是他,在場幾位都是如此。
站在一起,視覺效果非常刺激。
肖主任扶了扶眼鏡,責備地看向他,斥責了一句:“小鄭!”
小夥子不情不願地閉嘴了。
肖主任又對秦究客氣地點了點頭:“不好意思,他們最近飽受困擾,沒怎麼睡覺,實在身心疲憊,說話難免有點急。”
“什麼困擾?”秦究問。
遊惑從他手裡抽出便籤條,正反面翻看著。
肖主任說:“是這樣,最近學校……不太乾淨。”
秦究:“……”
他真的服了這種擠牙膏的解釋方式了,但他還是耐著性子問道:“怎麼叫不太乾淨?”
那個急脾氣的鄭老師受不了了,接過話頭說:“前陣子吧,學生之間流行起一種遊戲,你們應該懂的,可能學習壓力大的緣故,很多小孩喜歡玩那種……就是類似能許願或者招鬼的。追求刺激或者純屬好奇,也有比誰膽子大的。”
“哦,略有耳聞。”秦究說:“所以他們招了個什麼?”
鄭老師很崩潰:“我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按照學生的說法是什麼造夢的?還是抓夢的?總之就是跟夢有關。它本身並不是什麼重點,重點是它的功能。”
“對,最要命的是那個功能。”肖主任這下開啟了話匣子,“說是能讓人夢想成真。”
“還有這種東西可以招?”秦究挑起眉。
肖主任:“在這之前我也不信,但現在看,真的有。”
“怎麼招?”秦究又問。
肖主任:“……”
你是來解決麻煩的,還是來找麻煩的?
肖主任覺得這位先生看上去比學生還想嘗試。
她連忙擺手說:“不不不,怎麼招不是問題。問題那麼多學生亂許願,現在整個學校都賠進去了,人人都能夢想成真。”
“這不是好事?”秦究玩笑似的說:“升學率100。”
鄭老師沒忍住:“好個屁。剛開始兩天好像還行,一來玩的學生少,信的也少,做的又是美夢,考試成績還真有提高。但怎麼可能人人都做美夢呢?總有那麼幾個沒睡好做噩夢的,那真是要了親命了。”
“我那天值夜班,住在宿舍區……”鄭老師雙手抹臉,把自己搓變了形:“我天,你是不知道那一晚上我是怎麼過來的。窗子有個上吊的人影,被子睡一半都是血,門外還有個不知是什麼的玩意兒在撓。”
學生噩夢裡的東西也成了真,在宿舍區走街串巷。
那晚上也不知道訪問了多少戶,第二天上課的時候,一半學生都吊著黑眼圈,比鬼還像鬼。
“那天學校的心理諮詢室差點兒被擠爆。”一個短髮女老師說道:“我工作這麼久,這幾天忙得我快懷疑人生了。”
肖主任說:“不止陳老師的心理室,醫務室,老師辦公室都是學生。我們這所學校是寄宿制,全員寄宿制,學生一個月才回家一趟,我們就好比他們的父母。孩子被嚇壞了,可不得找我們麼?”
那天有一大群學生被嚇到。
白天受了安撫,大家一起說說鬧鬧好像沒什麼事。
晚上就現了原形。
“別說學生了,就我!”鄭老師說:“我那天晚上都一個接一個地做噩夢,從小到大看的恐怖片全想起來了。”
心理老師指著自己的眼睛說:“我那天晚上直接失眠,眼窩都凹進去了。”
因為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