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究對於聞的印象停留在“咋咋呼呼的小傻子”上,頗有興趣地問道:“那場考試你們怎麼出來的?”
“呵,說起那個考試我手心就出汗。”於聞說:“我跟老於前幾夜被折磨慘了,狼狽得不行,抱頭鼠竄。不過那些學生比我們還膽小,我就稍微淡定了點。後來我想了個主意——”
“不是噩夢成真嗎?我這種資深學渣,鬼啊怪啊其實還行,我做噩夢都是夢見考試,一堆卷子嘩嘩砸下來把我活埋,要不就是鈴聲響了,我大題一個字沒動。”
於聞說著撓了撓頭說:“然後我就靈機一動,跟全年級的老師說了一聲,給他們髮捲子,從早考到晚,出最讓人崩潰的題,壓力越大越好。那些老師也挺配合的,當場把月考提前了。一天考它12個小時,考了三天吧,學生做的噩夢就都是考卷了。”
“再然後,就是我幻想多年的事情了——放火燒山,不,燒卷子。燒了一學校的卷子,又把剩餘的一些鬼怪搞死了,我們就出來了。哥,我聰明不?”
遊惑:“……”
秦究:“……”
這是真的服。
很快,時間到了8點28。
保安亭內,系統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提醒他們準備選擇科目。
“沒什麼人了吧?”楊舒說:“那我們過去?”
遊惑卻說:“稍等,還有一個。”
“誰?”
眾人面面相覷,熟悉的人大多都在這裡了,一時間想不到還漏了誰。
疑問聲剛落,不遠處的白霧裡,有一個人姍姍來遲。
那是一個面容姣好的短髮女人,聲音生脆中透著一股潑辣勁:“我說誰組隊把我捎上了呢,原來是你啊。怎麼?終於想起我了?”
舒雪輕輕“咦”了一聲,說:“那不是休息處的旅館老闆嗎?姓楚的那位。”
秦究愣了一下說:“你寫了楚月?”
遊惑說:“隨機不到休息處,只能直接找人了。”
兩人一前一後走過去,楚月在他們面前站定。
她目光落在遊惑身上,又看向秦究,半是感慨半玩笑地說:“所以……你倆又湊到一起了?這都第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