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兩膝之上,一舉一動都顯示出了良好的禮儀。
嗯,如果說話沒有如此潑辣的話,堪稱是仕女的典範。
姜元羲就很清晰的看到趙夫人的面色越發難看了,似乎還帶上了一抹。。。。。。難堪?
姜元羲心中開始琢磨著,莫不成當年趙夫人與阿爹之間還有聯絡?
鄭家大夫人張氏,此時也沉下臉開口,“辱我鄭家,此事我鄭家絕不會罷休!”
張氏是鄭家微時娶的媳婦,等到鄭家跟著高皇帝崛起,一躍成為暴發戶的時候,也沒有出現“糟糠之妻要下堂”的事。
她出身農家,讀書不多,但為人潑辣,對著世家也沒有卑微自賤,一直都認為只要沒有做過壞事,就能挺起胸膛直面世人。
鄭晗是她的嫡幼女,性子大半隨她,也就不難理解剛才敢動手打世家貴女了。
她不會引經據典,但身為鄭家的冢婦,她必要表達自己的態度,不然就這般一聲不吭,下次欺負到鄭家頭上的人,將會更多。
你一言我一語的,真是把趙夫人逼上了懸崖,此時她已經顧不得去責罵女兒口出狂言了,很明顯此事是自家小娘子的錯,私底下辱罵誰也無法抓到你的把柄,偏偏弄到檯面上來,這就不好了。
姜家太爺是太傅,鄭家太爺是大將軍,兩個都不是好惹的,為了避免給自家老爺招禍,此事錯的只能是姜鄭兩家!
趙夫人心中更是自認晦氣,不過是早先一步其餘兩人出聲,就被姜鄭兩家逮著不放了。
她給沈夫人和魏夫人使了一個眼色,她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不怕她們不幫忙。
趙夫人一把拉著女兒的手,眼角就沁出了淚珠,“小娘子們還小,童言無忌嘛,如若她們錯了,好生與我說,我也會嚴厲訓導她,又何必要動手呢?”
趙夫人手下還輕輕捏了捏女兒的手臂,偷偷給了一個眼神。
沈夫人也硬著頭皮上,畢竟剛才辱罵姜鄭兩家的小娘子中,還有她閨女呢。
“我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家,何事需要到動手的地步呢?她們才這麼小,萬一不小心打壞了,這一生不就毀了?”
反正有多嚴重就說多嚴重,總要把過錯歸到姜元羲和鄭晗頭上去。
“不過口舌之爭,竟要毀人一生,真是好歹毒的心腸吶!我可憐的孩兒,也不知道內裡有沒有被打壞了,她才這麼小。。。。。。”
魏夫人說哭就哭,哭得梨花帶雨的,偏偏還口齒清晰。
恰在這時,趙小娘子也帶著痛苦的聲音道:“阿孃,我肚子和腰側很痛,比手上疼多了。。。”
沈小娘子和魏小娘子也不笨,不約而同的壓著腰腹,皺著眉頭痛苦難耐的喊痛。
這種倒打一耙的話,真是讓鄭幼娘等人氣得胸口起伏不定。
什麼叫惡人先告狀,她們真是見識到了。
崔太夫人一直以來都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她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姜元羲身上,果然,在趙夫人聯合倒打一耙、胡攪蠻纏之後,姜元羲就有了動作。
姜元羲很認真的給崔太夫人行了一禮,她的動作,自然就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太夫人,五娘有一疑問不解,能否請您解惑?”
崔太夫人含笑頷首,“你問。”
“女子何時成人?”
崔太夫人心中一笑,就知道這小妮子又要搞事,“《禮記內則》中曰‘女子十有五年而笄’,笄者,謂應年許嫁者。”
姜元羲一臉受教的表情,復又帶著一抹疑惑,“女子十五謂之成年,何以趙小娘子等人與我年齡相當,卻說童言無忌?”
她還非常不解,“家祖幼時教導我,總角小兒和垂髫小兒要好生愛護,什麼時候豆蔻之齡也是總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