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開始連皮帶肉的啃。
啃了兩口之後,又掰下一條腿“嘎嘣嘎嘣”嚼起來,一邊嚼還一邊吧唧嘴。
我們在樹上看著這血腥的場面,時間變得非常漫長,直到它吃完那隻野豬,我們兩個都已經麻木了。
那東西吃完了獵物,舔了舔嘴巴上的血,似乎發現了什麼異樣,趴在地上開始嗅起來。
它轉了一圈,在我們躲避的那棵樹下停住。
我的心咯噔一下,在心裡默唸了無數遍,不要抬頭,不要抬頭!
誰知那東西就像有心靈感應一樣,猛地抬頭看上來,正巧和我們兩個對上眼。
這下藉著月光,可算看清楚了,那東西渾身生著黑毛,唯獨臉上沒有毛,長著獠牙,滿嘴的鮮血,眼睛裡沒有白眼仁,像兩個黑洞一樣,絕對不是人。
我心道,我靠,完了,這怪物這麼變態,我和大黃危險啊!
大黃嚥了口唾沫,安慰我道:“沒事,發現就發現了,咱在樹上,起碼有地理優勢,它要是敢上來我就打得它連親孃都不認識!”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心說那怪物又是利爪又是獠牙的,還能吃野豬,你從哪兒看出來我們有優勢的?
我們赤手空拳恐怕連野豬都打不過吧!
但也不能打壓士氣,只好在心裡默默祈禱那怪物別上來。
怪物沒有上樹,而是在樹下轉圈,繞了兩圈之後,突然開始用身體來撞樹幹。
怪物的力氣大得驚人,這兩人合抱的大樹被它撞得一顫一顫的。
大黃急道:“老陸抓穩了,這傢伙想把我們給晃下去!”
我閉著眼睛死命抱住樹幹,這個情形持續了五分鐘,怪物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的手指都摳出血了。
我道:“這樣不是辦法,照它這麼撞下去,這樹遲早要倒!”
“那你說怎麼辦?下去和它肉搏嗎?”
我腦袋裡閃過一個瘋狂的念頭,對大黃道:“它不是喜歡火嗎?那就放火!”
我們先前收集來的幹樹枝都堆在不遠處的那棵松樹下面,上面沾了樹上滴落的松油,更容易點燃。
大黃明白我的意思,咬咬牙說:“只有拼一拼了!”
他從褲兜裡掏出防風打火機點燃,衝怪物吼了一聲:“喂,鬥雞眼!吃我一記飛火流星!”
那怪物聽了抬頭,大黃揚手將打火機拋到那堆枯樹枝上,火苗只閃了閃就看不見了。
大黃氣得直罵娘,我也頓時沒了希望,人倒黴真是喝口涼水都塞牙!
我們倆渾身上下就一個打火機,我心說我他孃的戒的哪門子煙呢,關鍵時刻連個打火機都沒有。
怪物直勾勾地盯著那個打火機,我捅了捅大黃,指著那堆枯樹枝說:“你看!你的流星著了!”
枯枝中已經開始冒煙,很快起了小火苗。
枯枝上沾了松油,變得非常易燃,火越燒越旺,鮮紅的火苗跳躍著引燃了旁邊的灌木。
山風一吹,火勢越來越大,逐漸蔓延開去。
那怪物興奮起來,原地轉了幾個圈,像是某種儀式一樣,然後衝著燃燒的烈火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怪物還在樹下,我和大黃不能貿然下去,只能繼續躲在樹叉上,看著下面的情況。
火勢在怪物的橫衝直撞之下已然不受控制,暗道一聲糟糕!
“大志,咱倆好像闖大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