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父心下焦慮,卻只能應道,「好好,乖寶,我和你哥等你,不著急。」
他望著遊恬恬背影,望著她一步步走遠,這一刻,像是乖寶和他之間有一層看不見的膜升起,膜這邊,是他看慣的世界,膜那邊,是一個全新的他不曾認識的世界。
那個世界,危險、恐怖卻神秘。
而乖寶,屬於那個世界。
他又想起那聲聲「武者」,他真的是精神病嗎?
遊父懷著一顆沉重的心,與遊哥回到包廂。
遊哥也意識到了什麼,從遊恬恬拒絕兩人觀看比賽,到那麻桿似的人說不能向普通人說武者身份,所以,乖寶也是武者?
武者的世界這麼危險?動不動打打殺殺?
他望向遊父,喊道:「爸。」
遊父擺擺手,道:「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頓了頓,他又道,「便算知道又如何,能阻止你妹妹?我們能做的,是多賺錢,多多支援你妹妹。你沒看到那精神病仇富的樣子?估計武者很耗錢。」
「我明白了爸。」兩人都沒有心情再吃飯,各坐在座位上,沉默。
那邊,遊恬恬隨貓耳山武者上了五樓一處休息室,休息室內,貓耳山武者都在房間,不僅僅是貓耳山的武者,在五樓吃飯的武者,都跑過來看熱鬧。
「他這是什麼情況?」
見他人瘦成這樣,手腳都折了,還罵得起勁,禁不住嘖嘖出聲。
好頑強的生命力。
「不知道。」這些武者都不在現場,是聽到動靜才下去的,等他們下去時,這人已經這樣了。
「誒,當事人來了。」
瞧見遊恬恬,他們讓出一條道,見遊恬恬只有開脈三境,更是稱奇。
以開脈三境對開脈十境不落下風不說,居然將開脈十境逼得跳樓,最後更是手腳皆折,這是何等奇蹟?
可以寫入武協歷史了。
對強者,武者都有應有的尊重,沒誰作死上前冒犯,但好奇心難免,有人終於忍不住問,「他怎麼惹你了?」
不等遊恬恬回答,武協來人了。
領頭的是一名中年男人,修為遊恬恬看不透。
他滿臉嚴肅,似是常年皺眉,眉心有一道深深的豎紋,似川似壑,他雖然面容嚴肅,但望向遊恬恬的視線很是友善,「你很不錯。」
頓了頓,他又道:「我是冷榮為,武協副會長,這是我的聯絡方式,你若有任何不懂,都可問我。」
這人,正是陪會長山羊鬍一同觀看朱雀杯比賽的那名中年人。
他之前便已關注遊恬恬,此時見她擊敗開脈十境,更是讚賞。
「謝謝。」遊恬恬接過名片。
冷容為視線落到那武者身上,冷聲道:「這人是通緝犯,在柳陽殺了十名普通人,一名武者後潛逃,之後接連流竄到芬陽、遊州等地,共殺了三十二名普通人,八名武者,無論警局,還是武協,都有他的通緝令。」
有武者壯著膽子問,「他說什麼有病沒錢治是怎麼回事啊?」
回答的不是冷容為,是他帶來的一個小年輕,她道:「還能怎麼回事,這人平時不工作,就靠武協一萬過活,美曰他是武者,要專心練武,還拿家裡存款去買藥材買營養品,哦,對了,他還買異獸肉,這樣,家裡存款就霍霍沒了。等老人家患癌,沒錢治後走了,他沒人照顧,又沒錢,想不開,報復社會了。」
她瞥瞥嘴,不悅道:「開脈境武者能修煉的時間有限,每天五點起,開脈兩小時,之後工作,待下班後回來練習拳腳功夫,根本不影響日常生活,而且,開脈境耗損的氣血完全可以從普通食物裡補足,不一定要吃異獸肉,他異獸肉吃不起,普通食物還不是由你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