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裡。
“喂,誰啊?”
迷迷糊糊間,蘇小龍接通了電話。
“你死哪鬼混去了?這麼晚了不用回家的?”
“家裡的事不用做,孩子也不用教,是吧?”
“我給你們老蘇家生兒育女,做牛做馬,老孃就不是人?”
“老孃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嫁給你個窮酸教書匠,一輩子吃了八輩子的苦”
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了河東獅吼,就連客廳的蘇青都聽見了咆哮聲。
蘇青聽出聲了,正是小龍叔的媳婦李香蘭,典型的農村彪悍潑婦。
“我在阿青家呢,多喝了兩杯,剛剛睡著了。”
“子涵子晨怎麼了,他們暑假作業不是寫完了麼,還要我教什麼?”
“行了行了,我馬上回來,吵啥吵,煩死了。”
蘇小龍略帶不滿的聲音響起。
他起床來到客廳,腳步踉蹌不穩。
“阿青,我要回去了,打電話來了。”
他身體倚在牆角,醉眼迷濛的對蘇青說道。
“小龍叔,你喝多了,就在這睡一晚吧,明天再回去。”
蘇青起身走了過去,扶著他在餐廳的椅子上坐下。
以他對小龍叔的瞭解,一斤白酒都是小意思。
今天才喝半斤左右,卻醉成這幅模樣。
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不行,我要不回去,家裡又得鬧翻天了。”
蘇小龍掙扎著,執意要回去。
“好吧,那我送你回去。”
蘇青無奈,只好扶著他下樓。
不過,他沒開車,叫了一輛滴滴。
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
“對了小龍叔,子涵子晨的學習怎麼樣?”
車上,蘇青問起了堂弟的學習情況。
小龍叔有一子一女,女兒蘇子涵,十七歲,下半年讀高三。
兒子蘇子晨,十一歲,下半年讀五年級。
以前,蘇青和他們姐弟倆的關係一般,平常很少聯絡。
“子涵成績還行,達到了一本線。”
“子晨的成績一般,但他喜歡畫畫,老師說他天賦還行。”
“暑假我給他報了一個美術班,一節課兩百塊,每天一節課,暑假花了我一萬二。”
“只要他願學,我哪怕砸鍋賣錢也供他學,嘿嘿。”
說到兒女的學習,昏昏欲睡的蘇子龍瞬間清醒了,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兩百塊一節課?這麼貴?課時多長?”
蘇青心中一驚,果然藝術都是靠錢堆起來的。
“一節課五十分鐘,老師教完,再自由練習一個鐘,每天大概兩個鍾。”
蘇小龍豎起大拇指,說道:“老師是省美協的會員呢,水平很高,值這個價。”
“呃”
蘇青想說,省協會員真不稀罕,水平參差不齊。
就連他,靠著千訂的網文成績,也混了個省作協會員的名頭呢。
這些協會都是民間組織,只要從事本行業,基本上都可以加入。
搞不好,這個老師的繪畫水平很一般,全靠一張嘴忽悠。
“小龍叔,有空讓子涵和子晨來我家玩,反正兩家隔得也不遠。”
到了世紀城門口,蘇青目送蘇小龍進了小區大門,對他說道。
想了想,老一輩的恩怨確實不應該延續到堂妹堂弟身上。
蘇青親戚不多,他們倆是唯一的堂親,值得好好珍惜。
“好,你們堂兄弟之間確實該多親近,我過兩天帶姐弟倆來伱家認認門。”
蘇小龍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