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名遠揚,豈不是為白家更添威信?”
“既然知道我是白家後代,那閣下沒理由不清楚白家現狀,一旦我背叛遙國得到的只會是家人被牽連,未免太不值得。假如貴國有勢力解救白家脫離遙國控制,也許我會……”
白綺歌故意說一半留一半,那人不疑有他,語氣裡帶了幾絲欣喜催促:“這個好說,這個好說!只要祈安公主簽下投誠書,我馬上派人發兵昭國保護白家!”一邊說一邊將筆墨紙硯擺好,那人的舉動簡直可以用迫不及待來形容了,賊眉鼠眼完全暴露在光亮之下:“多拖無益,祈安公主就在此寫下投誠書吧,筆墨早已準備齊當。”
“不急,我還有話要問。”白綺歌負手站立,讀不出心思的笑容淡然,“閣下說要發兵昭國,不知安陵手下有多少精兵良將竟敢這麼說?那裡可有昭國和遙國兩方兵力駐守,不是隨隨便便誇下海口就能讓人信服的。”
那人語塞,遲疑片刻又道:“我軍有精兵八千,個個功夫了得、勇猛非凡,足以抵擋遙國十萬人馬。”
“呵,以一敵十還要多加幾人麼?”白綺歌冷笑,再不掩飾嘲諷之色,“投誠書暫且放下吧,還請閣下回去轉告你們煙羅公主,她這點小伎倆跟從前一樣幼稚可笑,別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什、什麼煙羅公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人臉色大變矢口否認,欣喜表情一瞬轉為惱羞成怒,卻讓白綺歌更加堅定自己的猜測。
祈安公主,八千精兵,這些不都是阮煙羅的口吻麼?那女人在遙國帝都攪了一趟渾水後出乎所有人意料老老實實離開,原來是得知她被封為廣戍將軍來南陲討逆,所以蓄謀這邊的詭計來了。只可惜阮煙羅再擅謀劃終是不瞭解軍事,一個才十幾萬人口、幾千士兵的漠南小國哪裡明白八千敵十萬是多麼可笑?更不會像已經與安陵國主將接觸過的白綺歌這樣瞭解,深謀遠慮的安陵主君不可能發兵昭國。
如今的昭國沒有遙軍駐守,統率三軍護佑那片水鄉澤國的人正是最疼白綺歌的白家次子,被稱為戰神、令敵人聞風喪膽的中州名將,白灝城。
白綺歌毫不猶豫地相信,這世上想要以同等兵力戰勝二哥的人絕對不存在,哪怕是那位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安陵國主君。
見偽裝被白綺歌識破,那人兇相畢露,獰笑兩聲一揮手,腐壞的木屋牆板接連撲地發出沉悶響聲,竟從牆壁之後跳出近十個手執兵器的魁梧男人。白綺歌頓悟,這些人一早就拿著後添置的木板緊貼牆壁躲在後面,為了不讓她發現牆壁厚度有異,因此才封死窗子又不點燈,看來是早有準備——準備用武力逼她就範,寫下投誠書。
“祈安公主以為我不知道昨晚你安排人馬在一里之外佈下埋伏?哼,邀約是我提出的,早防著你們這手呢。實說了吧,兩日前我就已經在周圍佈下天羅地網只等你來鑽,現在你昇天無路、入地無門,唯一選擇就是寫下投誠書,不僅能保得自己性命也能換回你們遙軍一百多條人命。若是不肯的話……”那人冷笑著使了個眼色,馬上有執著刀兵的人上前一步,雪亮寒光直指白綺歌。
白綺歌面無懼色,負在身後的手一揚,萃凰劍在眾人眼中留下一道耀眼光芒。
“那就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陡然高喝打破木屋裡的僵持,直直襲去的短劍打翻燈臺,燈油撒了一地,火光也順著竄起,赤紅烈焰卷著火舌驅走黑暗,映襯那道敏捷身影如若游龍驚鴻。
狹小的木屋內敵眾我寡,看似對白綺歌極其不利,然而事實情況正相反,對方人高馬大接近十人,而她嬌小靈敏又是獨自一個,隨便揮手刺去都能傷敵;反觀對方就為難了,長刀長劍那麼砍過去,要麼不小心傷到同夥,要麼動作過大阻礙了其他人行動。總之明明佔盡便宜的一夥被空間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