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只不過看著自己拿命搏回來的東西沒了一時心裡不舒服。
行了,其他的就不多說了,你們三個要在新的職位上做出一番成績來,繼續發揚你們創立的模範連精神,爭取把工兵營變成全軍的模範營,為咱們二師爭光,也為師座和我們這些看好你們的長官爭口氣!”
“是!”
安毅領頭大聲回答,胡樹森幾個樂呵呵走近精選出來留給他兩人的高大戰馬,愛惜地拍拍駿馬脖子就要騎上,安毅連忙過去詢問:“參謀長,咱們營杜教導員和一連長李厚才他們怎麼安排?”
胡樹森放下腿,拍了拍腦門:“差點兒忘了跟你說了,杜正寬升調師部,李厚才被你那老哥李延年要到手下當連長去了,還有二連長曹福明也被惠東昇的六團調走,也是擔任剛擴充的新連長,這空缺的二連長一職嘛,目前還沒有合適的人選,你就先兼任吧,反正一連二連實行的也都是你們那套管理和訓練方法,有什麼難處你就去找你們的營長鄺世民。”
“可是,這麼……”安毅著急地說。
“可是什麼?滾回去好好想想,平時挺聰明一個人,這個時候卻糊里糊塗,也不知道你原來跟隨歐耀庭先生那麼長時間怎麼混的……”
徐庭瑤毫不客氣打斷安毅的話,與胡樹森樂呵呵打馬回去,一面走一面相互誇獎你這匹馬比我這匹好,一會兒又說咱們的馬都沒安毅那三個小子的馬好,不過確實比原來的馬強多了。
安毅想了很久還是弄不明白,鬍子和尹繼南也都是實在人,大家當官不久,都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三人商議了一會兒,一起走向南面五百米的營部。
營部是下村的一個地主的糧倉,裡面的糧食早已被打來打去的軍隊搶奪一空,剩下個結實的高大倉庫,倒也適合做辦公場所。
安毅三人報告完畢走到營長鄺世民身邊坐下,孤零零的鄺世民招呼勤務兵上茶,愁眉苦臉地看著安毅,頓時把安毅嚇了一跳:
“營長,你是不是生病了?”
鄺世民接過鬍子的煙點上,沒好氣地回答:“要是真病就好了!丟那媽,個個都攀高枝了,唯獨把我留在這兒,要不是你們幾個還在,老子也拍拍屁股走人了!”
安毅明白鄺世民的心思:“營長,你不會沒有去找師座說說吧?咱們師軍需主任那個位置可是一直空缺的,以你和師座的關係,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哎呀!自己兄弟我也不講什麼客氣話,這段時間我沒少去找師座,可師座也有他的難處啊!個個盯著軍需主任的位置不說,還沒人願意來接我這位置,特別是你們三連被校長樹立為模範連之後,想來的人沒有這個資格,能來的人不願意像你們三個這樣沒日沒夜的往死裡練,而且還擔心管不住你這個校長的得意門生,所以我才不得不留下來,你真以為我願意啊?”
鄺世民儘管'性'格懦弱,但在安毅面前沒有什麼顧忌,相反,自從安毅到他麾下之後,事事尊重他,有什麼獎賞從不忘記給他這個營長送上一份,鄺世民也因安毅三連的優異表現積累了必不可少的中層軍官晉升的資本,因此不管他對三連的成績有無貢獻,至少教導有方這一條誰也不能輕易抹殺。
安毅點點頭表示理解:“營長,要是這樣你也急不來,說不定柳暗花明又一村呢,就像屬下現在一樣,急也沒用。剛剛參謀長和副師長几個到我那兒吃晚飯,吃完擦擦嘴大罵咱們一頓,然後用軍法相威脅搶走咱們繳獲的三十匹戰馬,要不是剩下六匹被子彈打中需要養傷,估計全沒了。就在咱們三人灰心喪氣的時候,參謀長突然宣佈任命屬下為你的營副,鬍子和繼南兩個也都升官了,分別擔任一連、三連連長,兼任營參謀和教導員,可咱們這心裡沒底啊!這不,咱們三個暈暈乎乎的,全都沒了主張,只能來找你出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