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二看到鬍子動靜隨心蓄勢待發的沉穩氣度,退後兩步用左手握緊七星刀緩緩舉起,右腳前移半步虛點在地相對而視,兩個對手身上散發出的濃濃戰意竟將圍觀者壓迫得心跳加速,似乎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只見顧老二肩頭一沉悶哼一聲,整個人似乎貼著地面飛速滑向冷漠的鬍子,鬍子也在同一時刻驟然發動,兩人飛快地擦肩而過,兩把長刀撞擊在一起發出的清亮撞擊聲和破空聲,嚇得圍觀弟兄齊齊後退了兩大步,定神一看,圈中兩個高手除了換個位置之外似乎沒有移動過,仍然保持著各自原來的姿勢。
鬍子心中大吃吃驚,他沒想到顧老二發動起來如此迅猛,揮出的長刀漂浮不定精猛險惡,看似平常的隨手一揮體現出非常紮實厚重的功力,長刀劃過如行雲流水毫不拖滯,隱隱透出名家得道子弟的良好風範。
鬍子當即打起十二分精神將長刀橫直胸前,冰冷的目光如寒星般閃亮靜靜罩向對手,看得周圍弟兄脊樑發寒,禁不住又退一步。
顧老二心中更不好受,飛速接近的一瞬間鬍子超凡的反應和靈動的封堵勢大力沉,眨眼間兩人的刀口接觸了五次,鬍子後發先至的最後一刀差點讓顧老二步伐受阻落入下風,顧老二隻能橫移半步一閃而過,從而保住了攻勢不被撞散。
兩人再次發動,令人眼花繚'亂'的冰冷刀光撲面而來,一片鏗鏘的撞擊聲伴著串串火星,長刀尖銳的撞擊聲震得數百弟兄雙耳嗡嗡作響,再次被凌厲氣勢'逼'得後退的弟兄們尚未站穩,場中的兩人已經分開又突然相向猛衝,兩聲“呼呼”的破空聲尚未停下,交戰雙方已經再次分開,相距五米巍然而立,猶如標槍般筆直。
“噹啷”
顧老二扔掉手中的長刀,仰天長嘆,兩顆淚珠從他細長的眼角滾出,劃過蒼白的臉龐掉落地下,緊身短襖上的半尺衣領掉落下來,憑藉幾縷棉線掛在胸前,被蕭瑟的夜風吹得飄飄'蕩''蕩'。
鬍子將手中的長刀隨手一揮,'插'進地下半尺,一步步走到顧老二身邊撿起自己的七星寶刀,站起來靜靜看著無比悲悵的年輕高手:
“兄弟,你已經進入上境的門檻了,這樣的年紀就有了這樣的功力已屬鳳'毛'麟角,我也是經過數年的顛沛流離窮困潦倒,才在前年一個很偶然的機遇之下窺探到這道門檻。假以時日,我實在無法在二十個照面之內討到半點好處,此戰之後也許你就百尺竿頭了……對不起了,我今晚有軍務在身不能陪兄弟把酒痛飲,一切隨緣吧。”
顧老二緩緩低下頭,看到背'插'寶刀的鬍子已經走到正在集合的百餘名官兵面前,低聲釋出一串命令之後率領這些裝備精良的弟兄們一言不發地小跑出營,很快消失在營門右方的黑暗裡,圍觀的數百弟兄已經盡數離去,整個大營一片寂靜,只有一盞馬燈孤零零掛在宴席的上方。
顧老二再次長嘆一聲,對早已靜立在身旁的安毅苦笑一下:“安兄,今日小弟我受教了!感謝安兄的盛情款待,他日相見定當回報。”
“慢!”
安毅叫住轉身離去的顧老二:“顧兄有這樣的身手非常難得,而且談吐不凡,氣質超人,按鬍子的說法是名門之下無虛士,埋沒荒野實在可惜了!你我都生逢'亂'世,總該記得'亂'世英雄這句話吧?這個時候我不知道該怎麼對你說,但我尊重你的任何選擇……本來想再與你喝兩杯的,但是軍務繁忙無法如願了。你我雖萍水相逢,可見了面就是緣分,這把刀是我的一點心意,收下吧。這是用上好的美國卡車彈簧鋼請長沙大匠師打造的,透過特殊的淬火冷凝等多道秘傳工序精心製作,比尋常大刀鋒利十倍還不止,精皮刀鞘也出自名家之手,雖然比不上剛才你拿的鬍子那把七星寶刀,但式樣、長度和分量都一樣,只不過被砍開了一排小口子,找個磨刀的打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