⑴�慷�虻墓�竦澄浜�'政府'和新成立的南京'政府'放棄分歧,立刻揮軍北伐。
老謀深算的閻錫山因懼怕張作霖父子強大的軍事實力,嘴巴上雖然附義革命,實際上卻按兵不動,坐山觀虎鬥,把剛剛結盟的被張作霖大軍'逼'得惶惶不安的馮玉祥急得滿頭是汗,只能天天組織萬人演講,高呼革命口號,不停地招兵買馬加緊訓練,卻根本就不敢向洛陽方向前進半步。
張作霖非常敏銳地看到馮玉祥和閻錫山之間貌合神離的實質,也清楚地看到寧漢決裂之後的國民革命軍已經走向了實質上的分裂,因此非常輕鬆地將“倒戈將軍”馮玉祥扔在黃土高原上窮吆喝,迅速調整戰略方向,劍指東南,為孫傳芳這個便宜撿來的義子提供大批得自日本的槍支彈'藥',並任命自己的兒子張學良、反出奉系再次投靠的魯軍軍閥張宗昌為陸軍上將,兵分兩路,率領數萬大軍開進蚌埠和興泰一線,以援助“孫軍討赤”為藉口,開始染指中國最富裕的江浙滬,最終實現攻佔兩湖、統一中國的宏偉目標。
眼看張學良和張宗昌率領的大軍陸續南下,本是苟延殘喘的孫傳芳部正在國內外反動勢力的支援下,利用革命陣營的內訌分裂贏得寶貴的喘息機會,逐漸恢復元氣,重振軍心,很快就會大舉南下,瘋狂報復,值此危急關頭,國民'政府'和武裝力量各方卻在為各自的利益唇槍舌劍、相互辱罵,整個打著北伐旗號的革命軍二十萬將士無所適從,前途一片灰暗與'迷'茫。
此時的安毅,儘管心急如焚,卻又百般無奈,他清楚地看到只要奉系軍閥與張宗昌、孫傳芳部之間的戰略調整和兵力部署完成,戰火將會重新燃起,自己獨立團所處的戰略位置必定成為敵人率先攻擊的目標,而他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寧漢之間的明爭暗鬥愈演愈烈,大有劍拔弩張,一觸即發之勢。
北伐軍各勢力擁兵自重,形同割據,以革命之名譽拼命搜刮民脂民膏的同時,以各種貌似公允大義的藉口穿梭遊走於寧漢之間,實則無一不是利用危機沽名釣譽,爭名逐利,不亦樂乎,哪裡還有人高舉三民主義大旗疾呼北伐大業?
在這樣的天下大勢面前,安毅突然感覺自己是那麼的無能與渺小,不由得對自己的理想和一直擁有的堅定產生了懷疑,覺得自己就像這混沌大霧籠罩中的一顆樹木、一株小草那樣,弱小而又無助。
“老大,弟兄們都問我什麼時候展開全線總攻?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才是,看到目前寧漢之間的混'亂'局勢,我自己都沒了信心,但又不能明說,深怕弟兄們知道後士氣一落千丈,只能以不停的訓練來對付。”顧長風低聲嘆道。
副營長吳立恆也憋不住了:“如今這局勢,讓我想起兩次東征時期反反覆覆的混'亂',友軍突然變敵人,過幾天敵人又變成友軍了,弄得咱們滿頭霧水,不是個事兒啊!老大,你給咱們說說怎麼應付吧。”
安毅苦笑道:“我也看不透啊,好在至少半個月內敵人不會發起全面進攻,儘管江北之敵來勢洶洶,那個所謂的奉軍少帥張學良也頻頻發表目空一切的高論,但面對長江天險,他們很難在短期內準備完畢。
奉軍、魯軍和孫軍加起來近二十萬之數,如此龐大的軍隊開動起來,頗費時間,沒有半個月休想聚集到江北一線各要地,再加上張宗昌部還要時時防著被老東家張大鬍子併吞,出工不一定出力;孫軍各部剛剛恢復元氣,重新調整的各師各旅需要有個適應的過程,否則仍是一團散沙,武器裝備再好也沒用。從那個少帥發表的言論上看,他也很著急,估計他已經知道打過長江品味江浙美女和到天津逛窯子是有很大區別的。”
眾弟兄聽了愁容盡去,全都哈哈大笑起來。
鬍子對安毅總能在關鍵時刻讓弟兄們放鬆的本事很佩服,笑了笑就按原先商量好的意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