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戰馬留下的馬蹄印跡一同衝進浩瀚的女山湖。
行動迅速地八百騎兵奔出兩公里回頭一看,滿目的汪洋令人觸目驚心,要是再晚一分鐘很可能招致全軍覆沒的危險,馬上地騎士們人人驚出一身冷汗。
騎兵團中校團副李金龍拍馬來到仰天長嘆的張承柱身邊,望著眼前的兩公里汪洋,低聲說道:
“大哥沒必要嘆氣,敵人這一手狠毒啊!先是炸燬橋樑阻我去路,再炸燬庫堤企圖淹沒我軍,要不是你及時發現險情,恐怕我們大多數弟兄難逃此劫,如果換作是步兵追擊而來,那就慘了!”
張承柱搖了搖頭:“我並未為不能如願襲擊敵軍側後嘆氣,而是對敵人如此精準的算計而驚訝,你回想一下,從我們靜觀潼河口激戰開始,到移往上游成功渡河,每走一步都非常艱難,一路上遇到的不是冷槍就是橋樑被斷,使得我團白白浪費了一個多小時的寶貴時間,我現在慶幸沒有衝進敵陣,否則等待我們的將是一道道陣地和密集地機槍子彈。”
“怎麼會呢?十一師四個團不是一直壓迫這敵軍三個主力團嗎?敵軍怎麼可能仍有力量在側後構築陣地?”李金龍驚訝地問道。
張承柱搖頭苦笑:“第十一師的戰場上已經沒有人了,敵我雙方一個人影也見不著,一定是出現了我們未知的鉅變。走吧,金龍,我們立刻繞過這片氾濫地域,趕赴柳巷鎮,我有個預感,弄不好我們掉進革命軍的圈套了,要真是那樣,我們到柳巷也可立刻渡江,不至於陷入敵人的重重包圍之中。地面鬆軟潮溼河道縱橫,根本不適合我們騎兵的展開,要是被堵上了,完全發揮不出我騎兵優勢,快走!”
“這……這怎麼可能啊?”李金龍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金龍,聽我的沒錯!沒時間多說了,命令部隊快速前進!”張承柱來不及詳細解釋,高呼一聲打馬向西,八百騎兵立刻打馬跟隨而去,“轟隆隆”的馬蹄聲,頓時蓋過了“嘩啦啦”地流水聲。
五河縣城,直魯軍指揮部。
大幅地圖前的褚玉璞聽完副官秦山虎的戰報,非常滿意:“三十七師用了三個小時才攻破敵軍南岸防線是慢了很多,但是柱子的騎兵營能夠順利渡河足以讓敵軍猝不及防,只要第十一師能保持攻勢,纏住敵軍主力,那幫年輕氣盛的小子們就插翅難逃了。這一仗進行到現在,基本達到我們預定地目的,最遲天黑之前就會得出結果了。”
“副帥,只是第十一師至今沒有電報過來,屬下有點兒不放心啊!”秦山虎低聲說道。
褚玉璞點點頭:“可惜碰到這種鬼天氣,否則我們地飛機只要上天轉一圈就能一目瞭然了……給長淮的第九師師長姜玉明去個電話,讓他領著一個團馳援柳巷地第十一師,老縮在長淮幹什麼?損失一兩個團就讓他的膽子嚇破了?”
“是!屬下立刻就辦。”
五河縣城南面八十五公里地定遠縣城,第三路軍前線指揮部。
李宗仁將軍聽完參謀長王應榆的彙報,驚訝地抬起頭:“什麼?宿縣的第三十七師東進五河地區?”
“沒錯,情報經過再次核實,駐守宿縣第三軍三十七師於昨日下午突然開往東南的固鎮,接著馬不停蹄直奔東面的五河縣城。屬下也在想,此路人馬奔赴五河有何企圖?不可能是馳援鳳陽吧?”王應榆惑地說道。
李宗仁俯身望向地圖,突然想起了什麼,手指在五河縣地域重重一點,抬起頭大聲說道:“明白了!定是第一軍安毅師將五河一線攪亂了,前日戰報不是說他一度率部攻進五河縣城麼?這傢伙打仗沒什麼不敢幹的,他師截斷了敵軍北退之路和水路後勤供給線,敵軍定是無法忍受,被迫從緊巴巴的宿縣三個師中悄悄抽出一個師去奪回失地……要是這樣對我太有利了!芬庭(王應榆字),立刻給健生髮個電報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