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剛才我說了你聽不見,我們地警衛營兩個分隊於午夜時分扛著電臺潛過去了,由於敵人對軍火庫的守衛非常嚴密,他們沒有辦法強攻進去實施爆破,只有等南岸這邊打響了把軍火庫那邊的守敵吸引過來,他們才好下手,只要炸燬了敵人的軍火庫,驚慌失措的敵人肯定不戰而敗,正面都差點被我們攻破了,背後再來一下,還不嚇得屁滾尿流啊?這樣一來,我地弟兄們就能少死一些。”安毅笑著解釋。
顧祝同釋然地點了點頭:“怪不得總部那幫將帥說你打仗絕不會只用一種方法,原來你這傢伙還瞞著我這一招,害得我比你還急。”
“報告師座,我先頭一團已經與靈璧來援之敵與西面胡家寨交上火了。”氣喘吁吁的三師傳令官衝上來大聲向顧祝同報告。
顧祝同聽了大喜過望:“好啊!果然將靈璧守敵給引出來了,打得好!命令:三團、補充團立刻透過小韓橋,全速向西,命令師屬各部沿汴河南岸快速推進,今晚老子要在靈璧吃晚飯!”
“是!”
安毅睜大了眼睛看著顧祝同:“教官最後一句嚇人啊!三師弟兄們為了你這餐飯,還不得拼命啊?”
顧祝同開懷大笑,給了安毅一拳大聲告辭,走出兩步又再折回來問道:“告訴我,你怎麼攻打泗縣?你領人一直追過去?”
“不用了,此刻估計泗縣差不多已經到手了。”
安毅笑著說道,看到顧祝同、陳健等人臉上驚訝地神色,連忙解釋:“你剛上來的時候,不是問我的虎將顧長風怎麼不見人嗎?按照作戰計劃,他已提前率領麾下兩個營又一個機槍連的將士換上了直魯軍的衣服,埋伏在泗縣城西六公里的蘆葦蕩裡,那裡有一條淹沒在蘆葦叢中地水道,直通城西北的小葛莊。
只等城中之敵開過城西馳援長溝鎮,顧長風就會率部炸燬城西五公里處地唯一橋樑,接著扮成敵軍潰兵殺向泗縣,退一步說,哪怕顧長風和他的麾下偷襲不成拿不下泗縣,城外陣地裡地一個旅守敵也會被身後劇烈交戰聲音給嚇壞,腹背受敵的滋味可不好受啊,加上長溝激戰地訊息傳過去,再看到我大部隊逐漸從東面合圍,城外守敵肯定會拋棄陣地,繞過縣城向北逃跑。
教導師的兩個團在我團三個主力連官兵率領下,只需一個衝鋒就能衝到城下,城中頑敵看到我模範營和師的大旗,除了逃跑,就只能選擇投降了。”
顧祝同摸著下巴,有些疑惑地問道:“城東方向你哪裡來的大軍?”
“一千多當地自衛隊穿上咱們的軍服了,還有兩千多青壯幫忙扛著一百多面戰旗直插城東五公里的魏家嶺,敵人再勇敢也不會企圖從東面佯攻魏家嶺突圍,何況胡家林副師長會率領弟兄們追著逃敵屁股打,敵人只能逃向北面。”安毅笑容可掬地回答。
顧祝同與身邊將校面面相覷,良久才晃著腦袋大步離去,走下山腳,顧祝同才向安毅大聲喊道:“到了泗縣城裡,記得給我來個電報!”
安毅肅容點頭,大聲回答:“遵命——”錦衣夜行〃》,地址為
第二九一章 牽一髮而動全身(下)
晚六點四十分,泗縣城南,北伐軍陣地。
陶家祠堂臨時指揮部大院裡,胡家林和杜聿明等將校看著百餘名正在接受急救和包紮的傷員,哭笑不得,這些傷員絕大部分是驚慌失措而被流彈擊傷的新兵,兩軍分處南北,陣地最近處都有三百多米,除了相互間盲目的射擊之外,根本不足以造成如此傷亡,何況四千多將士進入的陣地原本就是獨立師各團官兵精心修建的,隱蔽性和防護性都優於敵軍很多。
“報告:敵人陣地後方出現騷亂,城西方向傳來密集的交火聲,估計顧長官的三團與敵人打起來了。”
配屬城南陣地的通訊參謀彭劍青大聲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