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特別委員會鎮壓遊行民眾、打死兩名中央黨部政治學校學員打傷多人的事件,在政治和道義上一舉將西山會議派擊潰,迫使許崇智、謝持等十一名西山會議派領袖下野留洋,徹底搬掉了這塊倚老賣老卻又擁有巨大政治影響力的絆腳石。
北方,閻錫山的晉綏軍終於止住了頹勢,成功把張作霖氣勢洶洶的十萬奉軍擋在了晉北至晉東娘子關一線,馮玉祥的西北軍趁奉軍主力雲集于山西,其他地方兵力相對薄弱的有利時機,迅速平定內部叛亂,揮師魯西,並派出一部與何應欽指揮的南京革命軍夾擊徐州。
西南方向,川軍各軍閥勢力仍在為了爭奪地盤打得你死我活,雲南的龍雲打敗周西成軍,乘勝攻入西;湘鄂邊境,白崇禧部和湘軍何健、李品仙等部開始了區域性激戰;兩廣地區,黃紹的兩萬大軍佔領西江、肇慶等地緩緩向廣州逼迫,陳濟棠部自閩南攻入潮梅地區,張發奎所部左右受敵第四軍以及新編各師傾巢出動疲於應付,戰火在廣東全境蔓延,且有越燒越旺之勢。
經歷了秋收暴、三灣整編、長沙暴動一系列血與火的考驗的終於有了自己的正規武裝並且在一個個行動中積累經驗教訓,步步發展壯大,武裝革命的火炬已經在湘贛邊境十餘個縣鎮熊熊燃燒。
相比之下培德佔據的陽湖平原和安毅的老南昌卻如颶風中的中心地帶一般,安靜而又祥和,周邊與外界的所有衝突,似乎對他們沒有多少實質性的影響工商業穩步發展,人口也不斷增加。
避開戰火紛自為政的~、贛閩的長江商道,越走越寬,湖口、昌北和老南昌碼頭異常繁榮,工坊、商鋪、酒肆、貨棧如雨後春筍般紛紛湧現。
朱培德的老南昌縣政府實在是不過來,不得不把整個老南昌的治安維持、人口管理和防衛任務交給贛中保安司令部全權負責府只管徵稅和案件判罰等民政事務,安毅麾下的贛中保安司令部因此而日益壯大目前總兵力已達八千人。
安毅部為期一個月~密行動在悄然無聲中結束,劫掠所得的四千七百多萬財富足以讓安毅擺脫發展的困境積累起強大的後續發展資本。
對時事異常敏感地《申報》、《時》這幾家深具影響力地報紙。半月來雖然也報道了湘贛邊境匪患日盛、搶劫掠奪殺人放火等惡件層出不窮這樣“雞毛蒜皮地小事”。很快就被海量地全國戰爭新聞和政治新聞所淹沒。
江南集團總經理周崇安和財務經理熹手握巨資欣喜之餘。突然醒悟過來。連連追問安毅是從哪兒弄回兩千五百萬巨資注入集團地?
安毅很難合理地回答這個問題。值此危難時期。就算強如孔祥熙、歐耀庭、張靜江這樣屈指可數地財富巨臂都無法在短短地一個月時間裡籌集到兩千萬。安毅卻能輕鬆辦到而且給地都是現錢。怎麼解釋都無法令人信服。共同合作地德國佬、美國佬更不可能如此寬宏大量提供貸款。
但安毅自有他地應對辦法。面對竇叢生地周崇安和張熹。安毅不屑一顧地哼一聲。趾高氣揚地說道:
“打聽這些幹什麼?成龍昇天成蛇鑽洞。各有各地神通和造化。不要低估任何人地力量。何況我身後還有遍佈於大江南北、繁衍千百年地道教等等助力。全都告訴你們了。今後我還怎麼混?你們只需要好好地規劃如何用好這筆錢。為集團創造更大地利潤就行了。”
說完。也不管兩個智力超群地麾下大將會怎麼想。安毅揚起下巴瀟灑地離開了。如此這般經歷那麼兩三次。周崇安和張熹也不好意思再追問下去了。畢竟神秘地江西道教一直是安毅地巨大助力。道教神殿萬壽宮和周圍數十個道觀一同合作地製藥廠就是個鮮明地例子。
因此,周崇安和張熹兩人都沒敢說出自己的另一個猜測,湘贛兩省數十鉅富和官員一個月內接連被洗劫一空的報道不時浮現在他們的腦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