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高安,一直到南昌之戰前後,顧長官也曾與他做過點兒小生意。”
顧長風有些驚訝地問道:“你說的是趙掌櫃?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上高守備團為什麼無緣無故地關押他?”
李霄龍心想還不是從你們這兒買槍回去路上不小心被截的?但是看顧長風和胡家林幾個似乎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安毅臉上也看不出什麼東西,以為他們真不知情,於是就和盤托出:
“小弟那趙叔在貨物中藏下幾支槍,經過上高城西最後一道檢查哨時被攔了下來。那個四團沒有一點兒革命軍隊的樣子,活脫脫就是一群土匪,每日橫徵暴斂,雁過拔'毛',周邊百姓和過往商賈苦不堪言,小弟的趙叔被關押之後,那個姓莫的團副竟然索要一萬大洋才懇放人,放出風聲說要是七天內不見錢立刻槍斃,小弟身無分文窮酸一個,去哪兒湊齊一萬大洋?實在沒辦法,只能日夜趕路前來老南昌求老長官幫忙了。今天要不是碰到開酒館的老韓大哥,小弟還真難見到老長官一面啊!”
顧長風和胡家林望向安毅,許繼慎也含笑望著安毅,安毅搖搖頭說道:
“這事並不難辦,霄龍請放心,我一定會盡力而為,不過建議你告訴你趙叔一聲,讓他下次來老南昌時最好能到楊斌大哥的保安團辦個證件,如果是貴重的貨物就辦個通行證,保安團開出的通行證在朱將軍的轄區之內還是能管用的。”
“太感謝了!小弟敬老長官和各位長官一杯!”
李霄龍心裡大石頭落了地,高興地站起來高高舉起酒杯,心想只要有張保安團開出的特別通行證,整個江西走到哪兒不行?誰不知道你安毅與朱培德之間良好的關係,而且獨立師那麼多弟兄都在朱培德的三個軍裡當教官,誰不賣你這個面子?
大家見事情解決都很開心,喝完酒再次坐下,許繼慎看到安毅這麼幫忙也很滿意,之前他非常擔心安毅的'性'格和信仰已經改變,如今看來,安毅並沒有自己擔心的情況存在,還是和以前一樣豁達仗義。
安毅看到許繼慎捂住嘴輕輕咳嗽,連忙詢問他傷好完沒有?許繼慎回答已經痊癒了,只是尚未完全恢復,幾杯酒喝得急就有點兒挺不住。
安毅連忙吩咐大家別給許繼慎敬酒了,隨他的意能喝多少喝多少,顧長風幾個點點頭隨即把目標對準了李霄龍,每人敬他一杯這才放過。
大家聊了片刻,許繼慎頗為感嘆:“師弟大才,離開軍隊後竟然也能做出一番事業來,不但開辦了許多工廠,還建起了醫院、水陸運輸公司和學校,師兄弟們欽佩不已啊!今天在湖邊的第一軍徵募處,看到了數以百計的各地學子報名參加兩所新學院的入學考試,還有很多有志青年報名當兵,湖東的那個招工處更是人頭攢動,水洩不通,愚兄隨意打聽了一下,聽說半個多月來幾乎每天都這樣,要是哪天師兄想拉起一支隊伍,恐怕只需登高一呼就從者如雲啊!”
安毅笑著搖了搖頭:“師兄過獎了!小弟如今非常滿足於做個渾身銅臭的商人,而且似乎越來越上癮了,徵募處的事情除了臨時借用一角作為招生報名處之外,其他一切均與小弟無關!
鬍子和虎頭兩個不喜歡做生意,也不願進什麼保安團,閒著沒事兒就到朱培德將軍的軍隊裡出出汗,賺一些零花錢,跟隨小弟回來的其他弟兄願意進工廠的已經安排進了工廠,願意繼續當兵的則進了保安團,反正大多數弟兄都已把家安置在老南昌了,混進保安團當兵也等於保衛自己家園,都守在自己的老巢邊上不會出去為誰打仗,小弟也省心多了!”
許繼慎和李霄龍相視一笑,根本不信安毅的瞎話,李霄龍感興趣地問道:
“小弟看到原先幾個弟兄身穿黑'色'軍服在大街上巡邏,連腳上的高幫軍鞋也是黑'色'的,只是不好意思打擾他們,不過小弟非常喜歡他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