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玉真爛漫的童真話語。頓時讓楚兒心中的陰霾消散大半,摟著寶貝兒子“咯咯”嬌笑起來。
這時舞臺上,身著軍裝。從”南各大學中層層選拔進入文工團的年輕漂亮的主持人向大家敬了個禮。便開始介紹下一個。節目nbsp;nbsp;雜技。
到底是小孩子,承承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二八年隨著胡家林及二九年中原大戰爆發後南遷的、來自河北雜技之鄉吳橋的文藝兵的表演給吸引了,再也顧不得和歐楚兒討論“媽媽”這個話題,瞪大眼睛看著走鋼絲、頂碗、獨輪車等精彩表演…呈現,兩支小手緊張得捏成拳頭,直到表演結束,才長長地舒了口氣,額頭上已經滲出豆大的汗珠。
楚兒憐惜地掏出手帕。幫寶貝兒子擦去汗水,渾然沒注意到舞臺一隅關注的目光。
韓玉從學習班出來後。就師從數位白俄藝術家,填鴨式地接受一系列聲樂和藝術培,半年前開始著手組建西南文工團。為了配合她的工作,綏靖公署和各軍各師都大力配合,加上安家軍一直以來的好口碑,從各大學選材的工作也特別順利,很快一個團級編制的一百八十多人文藝團體便誕生了。
文工團麻雀雖五臟俱全,當今市面上所有的娛樂形式一應俱全,不過最出彩的還是韓玉親自帶領的歌唱組。由於有安毅留下的諸多歌曲打底,韓玉的底氣也分外充足,並且演唱小組也不負眾望,在韓玉手把手地培和教導下。他們演唱的每一首歌曲面世,都會引來巨大轟動,比如現在川南廣播電臺每天早上六點開播時的第一首歌曲《在希望的田野上》,就迅速被大家所接受和傳唱,幾乎每一個川南的軍民都會哼上幾句,所以文工團成立沒多久,便迅速開啟局面,時常深入部隊和駐地鄉鎮演唱,深受各界歡迎。
在盡心工作之餘,韓玉時常也想到過去,想到家人,想到安毅。根據綏靖公署轉發來的情報,她知道自己的父母和親人確實已經不在人世了,並且當初贛江邊上釋放的大多數人,都在殘酷的內部鬥爭中清洗掉了,而且他們死後還依舊的不到承認,類似的悲劇此時此刻依舊在上演。對此,她無能為力。也不敢想象,只能告訴自己,安安心心在西南、在敘府這個地方生活下去,不要再想其他的了。
其實網開始時候,敏銳的她就知道自己和弟弟三童子身邊有人監視,但她不怪別人,在日常的表現中就像不知道一樣,嚴肅認真,刻苦學習,時常獲得學習班的老師和白俄藝術家的表揚,終於有一天感受不到那種無處不在的偵測,取而代之的是傾慕和信任的目光,隨後她便開始從無到有組建這支安家軍唯一的文團,並獲得了上上下下一致的
定。
對於安毅,韓玉是有一定好感的,但她知道自己和安毅之間的差距,因此只能把這份飄飄渺渺愛慕放在心底。歐楚兒到川南後。韓玉對這位絲毫不遜色於自己姿色的安夫人非常好奇,也曾仔細打聽過她的情況,但知道越多她就越自卑,越發不敢直面自己的情感,只能小心翼翼地與歐楚兒保持距離,安毅好幾次到敘府,她都強忍著內心的期盼不去覲見,埋首於工作之中。
這次晚會是韓玉第一次近距離地觀察歐楚兒,在為她雍容華貴的婉約氣質驚歎之餘,又對安毅在南京再次娶妻多了幾分憤懣,連這麼好的女子都不懂得珍惜,還在外拈花惹草,在韓玉看來,這不是好男人好丈夫應該做的事情。
歐楚兒並不知道韓玉在觀察自己,她猶如一朵清冷的蓮花,笑容燦爛,舉止親切,卻沒有人敢於接近。
演出在繼續,魔術後又是歌唱表演,依舊是韓玉領唱,“一汪汪河水靜悠悠,水底旋渦滾滾流。撒開百里千張網,打的魚兒裝滿餘,”
一曲《枯木逢春》,演唱者固然是愁腸百轉,傾聽者如歐楚兒,也是纏綿徘惻,浮想聯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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