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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首江只得硬著頭皮上前,低聲稟報:“'主席',北方大部地區暴雨不止,黃河河南段、山東段再次決堤,最嚴重的山東段決口展寬二百餘丈,洪水向東南方向的鄆城、鉅野、魚臺奔流,受災範圍正在迅速擴大,兩岸數十個縣已成澤國;其次是江淮地區,汛情嚴峻,危在旦夕,長江中游的漢口大堤昨日崩裂三十餘米,全國受災人數已破千萬!這個時候,您……請您暫緩公開抨擊安毅,否則……”
“什麼?昨天不是還說長江水勢趨緩嗎?怎麼黃河又……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汪精衛徹底傻了,終於弄明白會議結束時為何林森、吳稚暉、于右任、居正等人長吁短嘆、頹然落寞而行,為何孔祥熙和宋子文招呼都不打一個就大步離去。但是汪精衛悔之已晚,他知道中央'政府'很多官員與安毅交情深重,安毅的情報人員無處不在,會議結束後自己的講話內容用不了半小時,就會一字不漏地擺在安毅的案上。
“怎麼辦、怎麼辦?首江,你說說,該如何彌補?”汪精衛急了。
劉首江鬆開少將軍服的風紀扣:“'主席',屬下覺得再想以中央'政府'的名義,任命安毅為賑災委員會主任,已是不可能了,如果屬下估計不錯的話,安毅手中剛拿到的一億三千萬美元也無法謀取,目前這種情況下,只有一個半人可以說得動安毅。”
汪精衛懊惱地連連搖頭,快步走了幾個來回,再次站在劉首江面前:“首江,你說的一個人我大概知道,安毅的校長介石兄算是一個吧?那剩下半個是誰?”
“中央軍校校長張治中將軍。”劉首江低聲回答。
汪精衛猛拍額頭:“啊?啊!我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文白將軍是安毅的恩師,中央軍校那五六輛高檔汽車都是安毅送的,其中一輛特製防彈車是國賓級別的,連我們行政院都只能眼巴巴看著。
“我聽說文白將軍從不向安毅開口,反而是安毅數次口頭或者致信給文白將軍,詢問有什麼可以效勞的地方。嗯!嗯……那麼,孔庸之怎麼樣?庸之先生夫'婦'是安毅夫人歐楚兒的乾爹娘啊,他說話也不管用嗎?”
曾仲鳴回答:“'主席',庸之先生和安毅是利益相關者啊!庸之先生這個時候已經知道'主席'要嚴懲安毅,怎麼願意出面呢?事到如今,只能退而求其次,由'主席'私下去和元老們做做工作,把這個賑災主任的頭銜,戴到庸之先生頭上,也省得'主席'您四處奔走呼籲,同樣也能透過賑災起到削弱孔氏家族和安毅集團實力的作用。
“縱觀數年來的南北災害,安毅沒有一次不挺身而出,而且不計名利地傾囊而出,這也是屬下和同僚們最為佩服他的地方。屬下認為,安毅無論多麼氣惱,多麼憤恨,也不忍心眼睜睜看著數千萬災民流離失所,餓殍遍野,到頭來他還是會再次挺身而出的,而且,只要任命孔庸之為全國賑災委員會主任,庸之先生不用'主席'提醒,都會急巴巴跑到敘府找他乾兒子幫忙的,嘿嘿!”
汪精衛轉憂為喜:“仲鳴高見!我這就去拜訪林'主席'。首江,準備一下,陪我走一趟林公館。”
“是……”
劉首江點頭答應,立即出去派車,但他心裡很不是滋味,雖然他被安家軍視為叛徒,但是安毅兩年來待他不薄,不但沒有責怪他,反而以禮相待,諸多鼓勵,讓劉首江無比愧疚的心好受很多。
從內心深處來講,劉首江對安毅是充滿感激的,而且非常欽佩安毅的品德與為人,何況劉首江再怎麼軟弱也是軍人出身,經歷過槍林彈雨,軍人身上特有的氣質,並不會因為他的一念之差而消失殆盡。
身在敘府的安毅對全國災情日夜關注,憂心忡忡,但他知道這個時候還不是出面的時候,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