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不顧,仍舊抱著和平談判的幻想。今天我命令十七軍獨立師北上廊坊接防,他竟然出動部隊封鎖北上道路,以各種理由制止獨立師北上,公然違抗軍委的命令,他想幹什麼?”
坐在蔣介石身邊的白崇禧搖了搖頭,暗自嘆息,提起鋼筆在白紙上寫下一行字,悄悄推到了蔣介石面前的桌面上。
蔣介石低頭掃了一眼,生生嚥下滿腹的怒氣,擺了擺手,輕聲道:“不說了,諸位也都議上一議吧,看看怎麼處理為好?”
眾將校隨即三三兩兩,低聲議論起來,討論極為熱烈。
白崇禧等蔣介石坐下,輕輕靠了過去,低聲勸慰:“委座,現在是召回安毅將軍的時候了,華北危急如斯,只有安毅將軍能夠挑起大梁,湯恩伯、衛立煌、李默庵等將軍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蔣介石呆了一下,隨即擦去腦門上的汗珠,點頭不已:“只能這樣了,只能這樣了……”
白崇禧想了想,再次建議:“委座,這個時候,安家軍是否應該緩慢東調了?從目前的局勢看,僅有我中央軍三個軍調往蘇滬地區顯然是不夠的,縱觀我軍中各部,也只有安家軍在對日作戰和針對'性'訓練方面做得最好,裝備和士氣也獨佔鰲頭,但是大戰爆發在即,僅有顧長風將軍率領兩個師進駐**大營,威懾的力度還是不夠啊!”
蔣介石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向白崇禧合盤托出實情:
“駐紮滇南的夏儉二十六軍兩個師,現在已經秘密開到了湖北宜昌,剛剛成立的葉成新二軍的一個裝甲師、一個機械化師,也在以晝伏夜出的方式,經黔西開往湘西的常德地區;湘西張存壯將軍的兩個師,正在經岳陽北上武漢。
“安家軍四個軍八個師共十七萬將士,將會組成一個集團軍,構成我們最為精銳的對日作戰力量,屆時,健生可根據形勢需要,從容進行調配。當然,之前得與安毅協調一下,相信以如今健生與安毅的良好關係,溝通應該沒有任何問題。”
“很好!有了這股強大的力量,屬下就放心多了。”
七月三日夜裡,南京軍委大院總參謀部第四廳的指揮室裡。
安毅在蔣介石發來的電文上,快速寫下“遵命”二字,遞給身邊的參謀,然後獨自來到陽臺上,敞開軍裝領子,站在陣陣襲來的熱風中,駐足思考。
過了好一會兒,他只覺得腦袋裡一片混沌,搖頭苦笑一下,隨手掏出香菸,誰想打火機竟打了幾下才點燃香菸,深吸一口,濃濃的煙霧在心肺裡遊走一圈,重重地吐出,似乎連同胸腹間的憂鬱之氣也一同吐了出來。
連日來,豐臺地區的日軍一改原先的消極和沉寂,開始頻繁地舉行軍事演習,肆無忌憚毆打過路民眾,調戲'婦'女,耀武揚威地在二十九軍駐軍營區前炫武,破口大罵之餘,還對站崗官兵做出極其下流的手勢。
二十九軍官兵怒火萬丈切齒痛恨,可是在上峰嚴厲的軍令約束下,根本就無法動彈,許多年輕計程車兵流下了恥辱的淚水。
這一切,都透過密報,源源不斷地送到了安毅手上。
其次,原本受到十七軍威懾的漢'奸'組織和隊伍,突然急速膨大,活動日益猖獗,北平市區風聲鶴唳,一片混'亂'。在關東軍主力和華北駐屯軍佔據冀中冀北戰略要點的鼓舞下,平津各地日偽漢'奸'隊伍突然開始橫徵暴斂,以**防共為藉口,協助日軍瘋狂逮捕愛國人士,陷害無辜,殘殺平民,終於導致了滾滾南下的難民'潮'。
調防滄州一線嚴防天津日軍的龐炳輝、萬福麟部將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日偽軍在二十九軍官兵眼皮底下,肆無忌憚地實施暴行,卻無法前進一步進入二十九軍防區,只能盡全力接納成千上萬的驚恐逃命的難民,儘可能地轉移到後方。
宋哲元的妥協和麻木不仁